“哟，可以啊，算是有点儿用。”
“那是自然！”
裴绍倾探身往里看着，密道里面漆黑一片，气味腥臭异常，不时还传来几声奇怪的鸟叫。
他嫌弃地捂住口鼻，往后退了两步：“怎么这么难闻？”
施音捡起地上因为打斗而断掉的木棍，缠了几层床单，又浇了点煤油，制成一把简易火把，递给裴绍倾：“应该是有什么东西烂掉了，这个给你，我们下去吗？”
裴绍倾有些惊讶地接过火把：“你还会这个？”
“嗐，拍戏的时候学过一点，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用上。”
“那就走吧。”
施音点头，跟在裴绍倾身后，慢慢走进密道。
密道阴暗潮湿，不时还有几只老鼠从角落里走过。
地面上满是积水，又滑又黏，上面还有一些软乎乎的爬虫，不小心踩上去还会爆浆。
越往深处走，腐烂腥臭的味道越重。地上仿佛有一块生肉，正在不断腐烂生蛆。
火把照过的地方有好多骨头散落在地，看上去年代久远，颜色都已变黄发黑。
施音屏住呼吸，不去看脚下的场景也能知道，这里似乎死过很多人。
不用害怕，当初拍那场悬疑戏的时候还需要潜进下水道寻找受害人的尸块，不也熬过来了！施音默默安慰着自己。
“害怕了？”裴绍倾背对着她，一步步往前走着。
她抬头望着少年依旧雪白的短衫，硬着头皮回答：“不害怕，呕……”
“嗤——”少年嗤笑一声，递过来一个提神棒，“用这个吧，会好受一点。感觉应该不远了。”
她接过提神棒，没再说话。
提神棒清凉的薄荷味道果然有效，施音总算将梗在喉间的那股恶心劲儿压下去了一些。
“谢谢。”她将提神棒妥帖收好，又往前走了几步，终于看见了星星点点的烛光。
“到了。”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到烛光前，借着火把和昏暗的烛光，才看清这里竟然是一个凹进去的洞口。
洞门的石壁上刻了一个手持利剑骑着狮子的菩萨，头顶宝髻共有五个，宝相庄严，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敬畏。
“这是文殊菩萨的宝相。”施音端详了一会儿，出声提醒。
裴绍倾扭头看去：“这你都知道？”
“拍戏拍的。”施音摆摆手，“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去？这个机关应该放在哪里啊？”
裴绍倾伸手在菩萨的莲花宝座上摸了一会儿，有一片花瓣浮在雕像的表层，怎么看怎么怪异。
他捏住那枚花瓣使劲往里一推，石门晃动着转开，留出左右两边的通道。
两人正要往里进，却听得石门后面的空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鸟叫，随后又陷入寂静。
“进去看看。”裴绍倾率先走进暗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