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旁支！”鹤祁云立刻纠正。
把手上那壶茶泡好倒进茶杯，鹤九皋垂眸看着白瓷杯里清新的浅黄色茶水，“有区别吗？”
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他斜眼睨着鹤祁云。
“连旁支都牵制不了，震慑不了，他这个掌门，我看也没多大能力。”
“爸！”鹤祁云的声音不自觉带上娇气，“你知道裴家的情况和我们家不同。”
“那又怎么样！”鹤九皋心里窝着团火，头脑却更外冷静。
“爸，我们要讲道理。”鹤祁云拿道德绑架他。
呵，鹤九皋才不会被‘道德’这种东西绑架，但他更不想和自己闺女闹口角。
“你要是能说服你阿爷，我没意见。”他把自己老爹搬出来。
反正家里面最讨厌裴家的人，榜首肯定不是他。
鹤祁云：“......”
不想话题围绕着裴司决进行，鹤九皋话锋一转，“意思是，你们觉得有裴家人会暗中资助季家，想通过季家找到对方是谁对吧？”
回答的是鹤祁尧，“嗯，另外，我这几个月重新调查了鹤氏旗下数十万中高层的背景资料，回头发给你。”
“有五个已经确认是裴家安排进来的，我打算按兵不动，找个机会让他们出错调去别的岗位，或者明升暗降，不让他们触碰核心。”
“回头我会叫阳天把详细资料发给墨叔。”
虽说名单后续会给到鹤九皋手上，但鹤祁尧在说话时，又发了一份文件给他。
上面是他和鹤祁云这段时间暗地里做的调查，以及接下来的计划。
当他决定亲自去南黑大陆，就让阳天拟好了这份计划表。
继续拖着季家是不可能的。
鹤祁云接下来，会让星和传媒以同行较量的方式，一步一步榨干季家的资金。
而将她在这场较量中完美隐身。
......
楼方淮公寓。
叶如画带着小语在厨房忙碌，将炖好的汤放上餐桌，叶如画探出头，朝办公室的门喊道：“潇潇，去叫楼少过来！”
海大的考试周持续七天，只要考完自己所有的科目，就等于是放寒假了，不需要再去学校，考试成绩会在科目结束半个月后发布到校园网，自己查询。
秦潇玉放寒假的第一天，没有出去玩，而是在书房待了一整天。
听见叶如画的声音，秦潇玉默默将手里的资料合上，锁进抽屉才走出去。
“叫他干嘛？”她来到厨房。
“他工作太辛苦了，我早上买完菜回来的时候，刚好在电梯口撞见他去上班，和他说了今晚没手术的话，过来吃饭。”叶如画继续在厨房忙碌，也没看她。
秦潇玉直接拿出手机，响了好一会，才传来楼方淮懒洋洋的声音。
‘潇潇？’
“嗯，你在家还是医院？”秦潇玉问。
‘在家。’紧跟着传来窸窸窣窣爬起床的声音。
“那你上来吃饭吧。”秦潇玉没有多余的废话。
楼方淮：‘好，等我一会。’
挂了电话，秦潇玉那句 ‘楼方淮马上上来’的话，在接触到叶如画嫌弃的目光时，突然就卡在了嗓子眼。
“我下去接他！”秦潇玉立刻老老实实拖着脚上的拖鞋，走出去。
这里是一层一户的高档小区。
她也纳闷，楼方淮竟然没住在楼家，而是住在楼下！
唯一合理的解释只有他作息时间混乱，不想半夜回家，或者半夜来工作打扰楼家人休息。
秦潇玉在楼方淮门口按了好几下门铃，楼方淮才开门。
一股清新的牙膏味扑鼻而来，他竟然在梳洗。
“怎么下来了？”他问。
“我妈让我下来。”秦潇玉耸耸肩。
楼方淮侧身，让开一条道，“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