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哥，宛宛那边你别担心，她的性子如何，你是知道的，时不时会闹一闹，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别为了她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季禹文回过头，撞上柯以晴泪眼汪汪的双眸，微微一顿，深吸一口气，他低声道：“你，该知道鹤家对你如何。”
“啊？”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柯以晴半晌回不过神。
“既然你也知道我是宛宛的男朋友，该对我保持距离才对。”
季禹文幽幽的声音如同一道闷雷，猝不及防地劈下来。
柯以晴抖动着双唇，多次试图开口，却说不出一个字，直到余光瞥见季禹文准备上车，才急急忙忙喊他。
“文哥哥，你，怎么了？”
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对季禹文来说，鹤家小公主对自己情有独钟的优越感，早就被她那霸道令人窒息的占有欲消磨殆尽。
自从被鹤祁云示爱后，他参加豪门圈的各种宴会，都会被加上鹤祁云男朋友的头衔。
这对男人的自尊心是致命的打击。
更何况，身边还有温柔体贴的柯以晴做对比。
可此时眼前这个男人，和过去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柯以晴从未见过他这般冷漠的样子。
一场生日宴会过去，为什么大家都变了？
站在玄关的阳墨默默看着远处露天停车场纠缠不清的男女，转身走进主宅。
而在二楼转角没见到闺女的鹤九皋，径自去了书房。
两声轻叩传来，低头练习书法的鹤九皋头也没抬，淡淡道：“进来。”
阳墨走进书房，掩上门，静静走到书桌旁，“老爷，人送走了。”
“嗯。”鹤九皋低低应一声，依旧没有抬头。
“老爷。”阳墨犹豫片刻，才道，“柯小姐是不是和季少走得太近了？”
肆意挥洒笔墨的鹤九皋，手上的动作突然一顿，在宣纸上留下长长的痕迹。
那一道刺眼的划痕，毁了这一幅书法作品。
眉心一拢，鹤九皋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掀起眼皮，“你这话什么意思？”
阳墨忖思片刻，谨慎开口，“先前，因为小姐的关系，没有多想。”
实在是因为柯氏母女毫无背景，只因是祁家认的干女儿，和祁晚凝关系好才让她住进鹤家，就如同差距太大的对象会让人毫无防备。
若非鹤祁尧提过季禹文救了柯以晴没救鹤祁云，他也从没敢往这方面想。
“可如今回想起来，小姐和季少交往之后，这两年来，柯小姐也从未主动避嫌，让他们独处。”
但，宠女狂魔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听到季禹文没有和鹤祁云独处的机会，反倒满意地蹦出一句。
“不是挺好么。”
“......”阳墨一噎。
“老爷，我的意思是......”
鹤九皋抬手，打断他的话，拿起桌上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手，绕过书桌走向沙发，“我知道你的意思。”
他坐在沙发上，翘起长腿，英挺的剑眉皱成了一个川字，深沉的目光不带一丝波澜。
沉吟片刻，才开口。
“你想说，宛宛对晴晴和季少突变的态度，是知道了他们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完全没有否认阳墨的猜测。
“是！”
阳墨低沉的声音足以表现出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好。
把鹤祁云捧在手心的可不只有姓鹤的，连带着鹤家上下的佣人都格外宠溺这位小祖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