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瞳仁霎时间弥漫上一层血色的光华。
“我也想好好折磨你们的……”
“可是我没有时间。”
他眯起了眼睛。
“耽搁太久,阿宁会担心……”
第一声惨叫,几乎是在他最后一个字落地之时。
……
……
沐阮宁一面跑,一面警惕地盯着四周。
高度警惕之下,确实让她发现了人。
但依着自己的判断。
人不可能多!
果然。
绕了几圈儿之后。
沐阮宁就发现,人数只有两个。
而且也不太难对付的样子。
但这会儿身上没武器。
有沈宴舟需要保护,更不清楚着些人还有没有后援。
沐阮宁没打算正面刚,只凭着对地形的了解以及十足准的方向感,将人引得越来越远。
……
……
“唰——”沐阮宁满脸坏笑地将面前树干上那些人做下的记好剜掉。
又从容不迫地在附近每一棵树都剜掉相同的形状。
将匕首挂回蹀躞带,沐阮宁睃了一眼无头苍蝇般乱转的两个男人所在方向。
她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土。
“慢慢转吧!没几个时辰看你们怎么出来。”
嘿嘿。
“哦。”沐阮宁抬头看了一眼不再明媚的天光。
已经这么晚了……
也不知沈宴舟怎样了,应该是乖乖等在那儿的吧?
沐阮宁赶紧往来路走。
生怕崽儿等久了。
……
……
而此刻的沈宴舟,直皱眉。
手指上的血污凝结,腻腻的血腥味浓得呛人。
那些人是有点儿本事在的。
沈宴舟一时不慎失了理智,现在满身满脸的血。
他半蹲在地上颐。
好一会儿,纤尘不染的白雉才抄着手摁了摁面具:“嗳,你死了没有?做什么蹲在那儿装死?”
“多嘴。”沈宴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差了。
他撑起身子,踉跄了下,转身要往来处去。
白雉一个闪身,嫌恶地捏住鼻子:“还要去哪儿?想被人捉住么?”
“再不走,老头就替你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