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舟笑容温柔,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撩过了她耳旁的青丝。
“嗯。”
他转头对上了郎中的眸子:“想来这般要紧的事,李郎中是不愿告知的。”
“等我慢慢劝他。”
沐阮宁看过去的时候,李郎中果然满脸的不情愿。
她登时羞愧地点头。
“抱歉,李郎中,是我失礼了。回头我会让人给您准备一个新的药箱……”
她将将说完,李郎中抱着快要散架的药箱子逃命一般跑出了门子。
“……”
沐阮宁更心梗了。
叹了一息:“是我心急了。”
“他是郎中,听说过同行里的佼佼者不是什么秘密。”
她抬头看向沈宴舟:“而且,这算是行业机密吧?”
沈宴舟笑容不改:“行业机密么?算是吧。”
她有时候总会冒出几个听不太明白的词语。
但沈宴舟早已经习惯,神色如常。
甚至会像这样,时不时的回应一句。
“罢了。”沐阮宁叹息地摆了摆手:“既然有了线索,已经是好事。”
接下来总能问出来的。
沈宴舟拉着她的袖子:“阿宁,你为什么想找焚鹤谷?”
沐阮宁张了张嘴,最后却是一把攥住了少年的腕子,拉着他走到衣柜。
一面给他找衣裳,一面数落:“你可长点心吧!”
“昨晚身上的毒刚发作过,这时候穿这样单薄在屋子里乱晃。”
“想生病发烧吗?”
沈宴舟愣了两秒,忽然唇畔带笑。
轻声问:“若是我发烧了,阿宁会不会来照顾我?”
沐阮宁转头瞪了他一眼。
抱着衣裳凑近他的脸,凶巴巴地:“会!会用巴掌狠狠照顾你屁股!”
“这么不听话,病死了活该。”
嘴上这般说着,手里却是给他披上了外裳。
栓好了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