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一起那种!”
沈宴舟抬高了下巴。
微笑面具下的眸子充斥着若有似无的威胁。
对面的小少年笑容愈发灿烂,周身氤氲着冷冽的气场。
他负手而立,笑吟吟的开口:“原来是沈家哥哥,失敬。”
沐阮宁总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是错觉吗?
她连忙抽回手。
面对崽儿不满的凝视,她硬着头皮冲小少年挥挥手。
“好了,天色不早,你快些去找家人吧。”
在崽儿反应过来之前,沐阮宁已经一把拉起了他的手:“我们也要回家了!”
“后会有期!”
少年郎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压低了眉梢,目光里有几分失望。
“就这样走掉了啊。”
忽然,一阵风刮过,一个身穿软甲的男人半跪在地上。
“属下来迟,请您责罚。”
少年郎转头看向了他的发顶。
目光里所有的单纯与笑意都消失了。
他阴沉着脸色,玩味地歪了歪头:“哦?你也知道来迟?”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
猛然撞向了冷硬的地面。
“砰——”鲜血从男人发间蜿蜒而出。
他却骇然得不敢反抗也不敢擦拭更不敢出声。
少年郎松了手,居高临下地微笑。
高大威猛的男子,此刻竟恐惧得浑身颤抖。
“多谢您赐罚。”
少年郎转身便朝远处走,轻飘飘地开口:“把牢里那几个中毒的垃圾处置了,做得干净点。”
“若是再做不好,你便滚回我爹爹身边吧。”
声音轻描淡写,可听在男子耳朵里,却似五雷轰顶。
因为,对眼前这位而言,离开他,便只剩下了死。
男人慌忙磕了几个头,连滚带爬地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