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瑶咬着舌，强迫自己把浓烈的恨意吞下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一切都是十殿下强迫我的，女儿也是没办法！”
“行了！”
宋昭然被她吵得脑瓜子疼，再看眼那边几个小崽子，倒是逍遥。
他没好气看向地上的宋清瑶：“你尚在处罚中，私自与男子出逃，彻夜未归，你数数自己犯了几条错？更别说你之前意图陷害你姐姐！我宋家断不会再留你！”
要不是宋九凝拦着说有用，他早就想将宋清瑶打死了事了。
此刻更是一个字都不想听。
“爹！”
看来走感化老爷子这条路走不通了。
想到自己的计划，宋清瑶不得不含着屈辱，将跪着的双腿挪向宋九凝。
“姐姐，你是知道清瑶的，如今清瑶不论做什么，都不会背叛你，也都在你的掌控中！”
她暗指的宋九凝先前给她下药一事。
宋九凝面无表情看着她。
余光瞥见宋昭然似乎被今天这几番折腾得不轻，脑瓜子嗡嗡的模样，顿时有些心疼。
她柔顺地提醒道：“爹，你先去休息吧，今晚我再来给你施针。宋清瑶这点小事，交由我和哥哥们处置就好。”
“也罢。”
宋昭然确实头疼，便道：“有什么做不了主的，只管和我说好。记住，你是宋家的掌上明珠，只有你说一不二的事。”
宋九凝眼眶微热：“是。”
望着宋昭然苍老离去的背影，宋九凝叹口气。
恐怕这几日的事情，又让父亲旧疾复发了，看来还是得快点找齐一些罕见的草药才行。
想到这，宋九凝回过神。
她看向地上的宋清瑶，假意问道：“那此番出去，十殿下和你说了什么？”
“他……”
宋清瑶咬着唇，一副吞吞吐吐，不想说的样子。
宋九凝只好陪着她演下去：“说不说？”
“说，我说！”
宋清瑶眼泪又掉下来，她跪在宋九凝面前，抓着她的裤腿，“姐姐，十殿下让我毁了你！”
有意思。
宋清瑶智商倒是不低，说话真假参半，也就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宋九凝装作吃惊的模样：“什么意思！”
“姐姐！十殿下得不到你就想把你毁掉！我是拼了命才从他手中逃出来的！也幸好是被巡城兵给救了，否则……”
宋清瑶哭得哀切：“姐姐，如今清瑶已经幡然醒悟，你我本是云泥之别，清瑶不该肖想那些有的没的，更不该陷害你！求姐姐原谅我，经此一事，我也认清楚十殿下的真正面目，我愿意全力帮助姐姐！”
口口声声认错，却没有一句是真心的。
宋九凝听得想笑，她甚至不愿意改口，还要叫他十殿下。
“好。”
宋九凝冷声道：“你要是真的悔过了， 就把你们的计划一字不差地告诉我，我还能考虑考虑留你一条命。若你敢耍什么花招，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跪在地上的宋清瑶面色一喜，很快又转瞬即逝。
只是这一幕恰好被宋思邈给捕捉到了。
他拿着桂花糕的手蓦地一顿，眼睛轻轻眯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