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物体摔到余氏屋子的窗棂上,“吱吱”叫了几声。
“什么声音,快去看看!”
屋子里的人,全都被吓了一跳。
管家连忙跑出屋子。
“老爷,是……是……”
管家在屋外,话都说不清楚了。
杨老爷走出屋子一看。
只见一只小老鼠,浑身燃烧着鬼火,昏迷不醒。
就像是被阎王派来,从远处撞向窗棂,自寻短见的。
杨老爷吓得捂住自己的嘴。
难道,刚才和余氏说的话,被宋家的鬼听见了。
宋家鬼特意派一只鬼鼠来,警告自己别乱来?
……
第二天,昭兴县城里,到处都在传一个消息。
只要有胆子大的童男子,愿意去宋家老宅试住的,住一个晚上,可以在牙行领一两银子。
但是,若是在宋家老宅住的那个晚上,发生了任何事情,后果需自负。
“老爷,您为什么要答应杨老爷的主意呢?”
宋家宅子里,宋夫人问宋老爷。
“万一试住的孩子,真的发生了什么事,衙门的人会不会把这笔账,算到咱们身上?”
宋夫人忧心忡忡。
毕竟,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现在,整个昭兴县都在传,昨晚郑泼皮就是被宋家的鬼附身,才家破人疯的。
虽然到了下半夜,郑泼皮被衙门放回去了。
郑泼皮显然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但是,他的家却再也回不去了。
六个姨太太跑光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全没了。
就连平日里不可一世,跟着郑泼皮到处欺压百姓的那伙痞子混混,也一个个顺了郑泼皮值钱的东西,换其他主子伺候去了。
毕竟,郑泼皮昨晚在醉春楼,当众发疯脱衣,那可是大型“社死”现场啊,哪个痞子和混混还敢在这种人手下听差?
郑泼皮在昭兴县,已经没了立足的资本.
而没有手下的郑泼皮,就算你自己再凶狠,别人也不会怕你了。
你郑泼皮厉害,够凶,可是你只有一个人,我随便找几个亲朋好友,联合起来一起上,准能把你干倒!
郑泼皮,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他那几十个手下“叛变”的事实,已经阻断了他今后,继续在昭兴县称王称霸的可能性。
“我不同意行吗?”宋老爷一脸无奈,“现在,整个昭兴县城都在传宋家老宅闹鬼。若真的有人能去老宅住一个晚上,平安无事到天亮,那一两银子反正是杨老爷出的,这个主意也是杨老爷出的,与咱们何关?”
“您只想到住了没事,可万一住了真的有事呢?”宋夫人愁眉不展,显然不看好这个馊主意。
“老宅子没有鬼,鬼都是人想出来的。”
宋老爷认定自家的老宅子不可能有鬼。
“唉!”见夫君如此固执,宋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得罪谁了,突然之间宋家就成了众矢之的,在风间浪口,被人们这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