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不禁愣住，“你知道？”
苏希灵撩了撩耳畔有些凌乱的发丝，道：“那次顾小姐来家里坐，她就和我说了。你和她定有娃娃亲，虽然还没有公之于众，但她说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的奇妙。她原本来江城，是想看你到底平不平庸，若是平庸，她便会让你认识到两者之间的差距，主动放弃这段类似包办的婚姻。”
“但她刚刚开车到河边，看着遭受背叛，应该是人生最低谷的你，浑身湿淋淋却仍然挺直脊梁一步步往河堤上走。她说，她这辈子大概都没法忘记你那个时候的身影。而这对女人来说，往往就是泥足深陷的开始，不是么？”
她缓慢叙说，只是笑容里，难免带着几分无奈。
秦川也仿佛想起那时候顾嫣然从迈巴赫上下来，英姿飒爽，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错愕道：“那你还……”
苏希灵露出几分俏皮之色，“女人都是自私的啊。”
她慢慢缩进秦川的怀里，低声道：“我没有想过要完全拥有你，只要一部分，哪怕是很小的一部分，就足够了。”
顾嫣然没法忘记秦川湿淋淋如独狼的样子。
她又何尝能忘记，秦川在医院里笨手笨脚照顾她的情景。
又何尝能忘记，秦川嘴角溢血，微微佝偻着身子闯入她房间，解决掉董英杰时的模样？
“我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
秦川慢慢道：“但是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
下午。
顾嫣然给秦川发来一张照片，是她在飞机里拍的，并且和秦川说，京都再会。
然后公司里的副总杜勇康给秦川打来电话，说林雅已经到公司签署股权转让书，只要等到工商部门办理些手续就可以生效。
秦川只是说知道了。
然后给林雅打电话，“还有五千万呢？”
林雅大概现在是真的害怕秦川了，也认命了，没有再耍什么花心思，说话语气都和之前不同，“我正在凑，求你给我一点时间。”
声音里带着哭腔。
秦川仍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忍。
相比于秦海、林雅对自己造成的伤害，自己只是让她拿出五千万来解决问题，并不过分。
真要是率性而为，他在梵朗就干掉了两人。
只是让秦川没有想到的是，夜里，竟是收到林雅的死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