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喊了几遍,众人见年轻小校神情坚定,知道没有开玩笑,对他们来说,能够接替郭祖的位子可谓是一步登天,在整个泰山郡里都是数得着的人物,荣华富贵自是不难求取。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敌将们看向绮玲的眼神顿时变得热络,逐渐有人开始提扯马缰,开始朝着绮玲发难。
绮玲皱眉盯着那位喊话的小校,眸子危险地眯起,眼见敌军被他怂恿后再次有了战意,明白大战不可避免,于是果断回马追向本阵,指挥军队列阵迎敌。
于是迎着夕阳的余晖,绮玲的彭城郡结阵路中,曹军则是从东西北三面包抄,双方很快厮杀在了一起。
交兵声、喊杀声、哀嚎声不绝于耳,不知不觉,天空蒙山黑影。
绮玲已经从马上战到马下,再次刺倒一名冲杀过来的糙汉,忽然发现方圆十步之内,已经没有敌人敢近于身。
将勇兵强,本以为是关门打狗的曹军眼见敌将如此生猛,全无一合之敌,被刺死的好手不知凡几,再也没人敢于上前应战,惹得人心惶惶士气低落,引得大军跟着落入下风,被残弱的彭城军稳压一头,开始节节败退。
被绑城粽子一般的郭祖也是挺清楚了小校的喊话,眼见手下为了功名利禄没人顾及自己的死活,知道自己前程尽毁,面若死灰,整个人都没了什么神采。
南城山口,曹军中军大帐,公孙犊得知郭祖再次被敌人俘虏,脸上彻底笑开了花。
从此他在泰山郡可谓是一人之下,整个郭祖旧部必定以自己马首是瞻,尤其是郭祖藏在房中的几房娇妾,早就让自己垂涎欲滴。
公孙犊身旁还有一人站着,是奉命赶到的臧霸手下毛晖。
相较于孙观、吴敦、尹礼、昌豨四位各成一派的泰山贼寇,毛晖、徐翕感念臧霸的救命之恩,是他的绝对亲信。
毛晖见公孙犊得知同袍落难,模样竟然有些癫狂,难掩脸上鄙夷之色,拧眉提醒道:“在下不知将军与那被俘之人有什么过节,但是军务非同儿戏,如今不赶紧发兵救援,若是贻误战机,怕是要吃军法。”
公孙犊没有计较毛晖言语上的不客气,努力收住笑声,扫眼毛晖,不以为意道:“天色已晚,我军人多事杂,强攻反而容易被敌人浑水摸鱼,当下只需锁紧口子围困敌人,到天明,自是可以将他们关门打狗,尽数绞杀。”
毛晖奉命调派到此处协助围困南城,归公孙犊节制,但他毕竟是好汉臧霸的亲信,眼里根本瞧不上公孙犊、
他听完公孙犊不着南北的解释,纳闷道:“公孙将军莫不是开玩笑?你手下可是刚打了败仗,打都不是对手,还围哪门子的困?人家便不会突围?”
公孙犊不答,脸上一副拥兵自重的模样,起身走到毛晖身旁,似笑非笑道:“毛将军,我且问你,你为何在这?”
毛晖紧皱眉头,不清楚对方的打算,听对方问及自己,神色倨傲道:“自然是因为臧霸将军的军令。”
他有意搬出臧霸的名字,免得公孙犊七拉八扯,拿官职来诈唬自己。
公孙犊点头,自感意料之中,继续问毛晖道:“那你想没想过,臧霸将军如今仍在名义上臣属吕布,与我等乃是死敌。那么此时吕布未灭,他如何能够给你军令,让你带兵去打······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