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油饼的分量十足,寻常男人吃两个就能填饱肚子,不过有道是穷文富武,无论刘豹还是绮玲,刚才还大打出手,饭量自然不比寻常。
“老板,也给我来四张。”刘豹学着绮玲,知会老伯一声,与她对坐。
绮玲没想到刘豹竟然吃得与自己一样多,脸上羞赧,垂着头不敢看他,心虚道:“你要的······太多了,我那四张里有两张是帮你要的。”
刘豹耸肩,不以为意道:“不打紧,大不了打包带回去,留着晚上解馋。”
老伯闻言也是一愣,瞧着绮玲不解道:“小姐,今日只吃两张?那不是······”
绮玲大羞,快速瞪了老伯一眼,强自平静道:“这是什么话,我哪天不是吃两张了。”
老板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位女熟客今天何意,忽然瞥见对坐的男子,再看绮玲一副邻家少女的小模样,瞬间反应过来,开怀大笑道:“对对对,是某记岔了,两张,是两张!”
三两口填饱肚子,又去即将打烊的药舍里抓了大包伤药,俩人回到住处,天色已经黢黑。
两间堂屋的小院,正好一人一间。
绮玲作为吕家小姐,本不会住在这般简朴的地方。
魏续帮她准备这座新宅,不过是因为临近校场,供她临时休憩用的。
所以宅子是供给绮玲独住,内里什物置备齐全,俱是崭新。
绮玲念及刘豹这位救命恩人,自己又不会久住,索性把这处收拾好的新宅送给他安家,就带他来了此处。
不过她身上伤痕累累也就罢了,脸还被打成了“熊猫”,无论如何不敢回家叫严夫人瞧出端倪,只能老老实实住在此处与刘豹做几天邻居,要么等到脸上的伤好,要么等到娘亲返回下邳。
刘豹浑身跟散了架子一样,回屋就往床上一躺。
绮玲则是抱着伤药跑去灶房,又在院子里生了火,窸窸窣窣地忙活起来。
刘豹疲惫不堪,为了方便蔡小姐治病,顺便提防陈登所谓的坏人,所以他提前把蔡小姐“藏了”起来,可以专心忙活挖墙脚。
他刚刚眯了小会,就感觉有人晃自己,睁眼一看,是绮玲站在面前。
绮玲见刘豹醒了,转身走去门口,对他指了指院外,爽声道:“药弄好了,快来,免得落下病根。”
“你会煎药?”刘豹打着哈欠起身,跟上绮玲。
“煎药?”绮玲回看刘豹一眼,皱眉道,“那多麻烦,我家都是直接泡澡。”
“泡澡?”这下轮到刘豹呆住,没想到竟然是药浴。
院里生着柴火,火光通红冒着呛人的烟。
刘豹借着火光发现,旁边立着两个半人高的崭新木桶,显然是提前准备好的。
绮玲把冷水热水接连倒入,随后痛痛快快宽衣解带,自己跳进了一个木桶,发出舒畅的呻吟。
刘豹见她动作干净利落,哑然失笑,这小妮子当真是把自己当成了男人,全然没顾忌自己这个“真男人。”
他尴尬咳嗽两声,老脸通红,自然不是被火光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