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奶奶家就在吴良家后面，三间红瓦房，一百来平米的院子。
吴良以为自己起的够早的了，和父母来到李奶奶家时，院子里已经有十几个人在排队了。看看手表，刚刚七点。吴良一家人，只好站在队伍后面。
没一会，李奶奶屋里走出来一对中年夫妇，边往外走，边小声嘀咕着什么，一脸的喜色。
中年夫妇出来后，马上走进去一个病怏怏的女青年。
“小没良心的，来了怎么还在外面站着，快进来让奶奶看看，小兔崽子有年头没来了。”屋里传来了李奶奶洪亮的声音。
吴良小时候很调皮，又有这个无良的名字，好多人就叫他小没良心的。
吴良一家人越过排队的人，走进屋里。一个面容慈祥的圆脸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中间，这就是李奶奶。
李奶奶盘着的腿底下，压着几个大红包，面前有几盒烟，一边还有一个铁烟灰缸，里面有几个烟头。
吴良知道，在这个世界，香烟可算的上奢侈品。能种的地，基本上种的都是能吃的作物，烟草种的很少。
李奶奶招呼吴良一家人都坐到炕上，这才看向那个女青年。
“女娃娃有什么事说来听听。”李奶奶一脸慈祥的，对那女青年说道。
女青年道“我最近两个月总是感觉浑身无力，行走起来如背重物，吃不香睡不甜，到医院去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问题来，但我已经瘦了20斤，还晚上经常做噩梦。”
这时，吴良也抬头看向女青年，这一看不要紧。只见那女青年后背上，爬一个老太太，满头白发，一脸褶皱，黄眼睛，一张嘴露出几颗黑黄的牙齿。看见吴良看向她，对着吴良咧嘴一笑。吴良顿觉，头昏脑涨，恶心欲吐。
正在吴良难受之时，一只手在他背上轻轻一拍，顿时恢复如常。原来是李奶奶，然后李奶奶冷哼一声，那女青年背后的鬼老太顿时一哆嗦，收敛了许多。
吴良不敢再看向那鬼老太，便把头转向了李奶奶，这时李奶奶正面带微笑的看着吴良。
吴良看向李奶奶时，不但觉得李奶奶慈祥，简直是菩萨转世一般。
女青年说完后见李奶奶一直没理她，不由得焦急的问道，“李奶奶你看我这事有什么办法吗？”
李奶奶没有说话，而是在面前的烟盒中掏出一颗香烟放在嘴中。女青年立马拿起火柴帮李奶奶把烟点了起来。
随着李奶奶的吞烟吐雾，李奶奶的相貌由慈祥变为庄严，而在吴良的眼中，李奶奶的脸上渐渐浮现一些若有若无的鳞片。原本一对圆形的瞳孔也变成了竖形，此时女青年后背的鬼老太身体微微发抖。而在女青年和吴良父母眼中，吸烟的李奶奶只是变得严肃了一些。
吴良看得真切，李奶奶在抽烟的同时，嘴唇在微微颤动似乎在说着什么，但却没有声音传出。疑惑的吴良，四下望去发现鬼老太的嘴，也在一张一合。想来是李奶奶在和那鬼老太交流着什么。
没一会儿一颗香烟吸完，李奶奶又点燃一颗，这才对女青年说道，“两三个月前，有没有去过什么不常去的地方，碰没碰过什么不常见的东西。”
女青年想了想道，“我一般下班就回到家了，很少出门，两三个月前的话，有一次工友对我说，发现了一处水洼里面有很多巴掌大的鲫鱼，约我一起去抓的，大概是两三个月前吧，具体的我也记不太清了。”
李奶奶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有没有碰到什么东西呢？”
女青年思索道，“好像没碰到什么东西啊，哦，只是回来的时候有点晚了，看不太清路，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也没太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