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峰微笑地看向她，突然看到薛若楠鼻子下方还未擦干的血迹，随即抬起头问一旁的包虹洁:“若楠怎么了？”
“没事儿的，不用担心。”包虹洁努力保持平静。
薛若楠这时候却忍不住了，她生气地问赵小峰：“喂，我到底得罪张雨莉什么了？”
“这样吧，你先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赵小峰答非所问地说。
薛若楠疑惑地报出一串数字，又问：“你还没回答我呢，我到底哪儿得罪张雨莉了？”
“她生气是因为你的不告而别。”赵小峰低声解释道，生怕薛若楠误会，又补充了一句：“大家都很担心你啊。”
包虹洁长长呼了一口气，犹豫了几秒钟，终于说了出来：“若楠那天有点难受，我和琦晴带她去医院检查。当时情况紧急，就没来得及和你们打招呼。”
赵小峰怔住了，所有疑惑瞬间烟消云散，他忽然意识到张雨莉是多么无理取闹，赶忙低下头替她道歉：“真对不起啊，张雨莉她不知道……”他想安慰她们，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没什么。”包虹洁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随即弯腰将薛若楠扶上电动飞行摇篮，然后招呼赵小峰：“快走吧，超市要关门了。”
薛若楠咬住嘴唇点头，听话地跟在他们身后，她们离开学校不到两周，但薛若楠却有明显的变化。
相较与最开始相识时她傻白甜的样子，如今薛若楠的乖巧反倒更令人难过。
赵小峰很想拍拍薛若楠的后背，告诉她，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可他不敢，他怕打破她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快乐，而自己却无法给她足够的力量。
如果告诉她张雨莉和范妤冰通信的事情，能给她们带去一丝安慰吗？赵小峰正思考着，包虹洁忽然叫他：“小峰。”
她回过头，直视他的眼睛。暮色四合，她的整张脸隐在黑暗里，只显露出棱角分明的轮廓。
“别同情我们。”她用十分坚定的语气说，“帮若楠保守秘密，但别同情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