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云冷哼一声，“你要是真想死，刚才就不会接受老夫施展的术法，此术若非本人愿意，是无法施加的。”
夜灵萱神情不忿，但此刻她也无法反驳，甚至眼中流露出些许茫然，她的内心很是挣扎，没有赴死的勇气，也不想被人侮辱。
韩无枫也猜到了事情经过，这夜灵萱早就醒了，但她身受重伤，所以没敢轻举妄动。
在听到杜如云和韩无枫的谈话后，她也明白，若是不接受成为韩无枫的奴隶，今日只能死在二人手中。
那就和之前那两个灵族高手一样，成为这老怪物的养分。
夜灵萱也有赌的心思，因为韩无枫根本没有对她做什么，却是想从那老怪物手中救下她，所以她猜测韩无枫可能是她唯一的生路。
既然都落到这般田地，赌一赌也比死了好。
杜如云打量了一下夜灵萱，随后若有深意的看向韩无枫，“韩小友好品味，刚才倒是没看出这丫头气质如此灵性，年轻真好啊……”
韩无枫转头看了夜灵萱一眼，“跟上吧，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我只要动一动念头，你便活不成，等见到其他人，不用我教你如何隐瞒自己灵族的身份吧？”
夜灵萱心中不安，但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
杜如云使用的天道法则效力极强，身为合道境高手的夜灵萱此刻虽然身受重伤，但也知道那老怪物没有撒谎。
恐怕就算是巅峰时期的父皇也没办法帮自己解除这等天道契约。
“不用……”
她的声音很轻，夹杂着些许绝望，她不知前路如何，却也只能一步步跟上。
杜如云御剑飞在最前头，韩无枫御剑带着夜灵萱。
“韩小友，今日之事可不能出去说啊，尽管吸收灵族血脉力量这种事儿不算是什么秘密，但咱们毕竟是仙门中人，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主。”
“韩某明白。”
“你小子一定很好奇老夫为何这般亲近你吧？甚至敢带着你做这种不能放在明面上说的事情？”
韩无枫一愣，他确实是觉着这杜如云对自己似乎有些过于友善了。
一同去猎杀灵族，夺取他们的血脉力量，这种事情不光彩，甚至被仙盟明令禁止。
不过就算真的做了也没什么，毕竟规矩是上位者用来约束普通人的。
只是韩无枫知道自己和杜如云之间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种地步。
杜如云将韩无枫没有说话，直言道：“你小子很不错，之前在仙灵法会上老夫就关注你了，尽管你小子有几分血性，给我们找了不少麻烦，但你有分寸，就像最后和帝云贺争夺总指挥之位时主动退让一样，你给足了帝天门面子，你便是懂得做人。”
“原来如此，仅仅是因为这样，前辈就能对韩某如此亲近？”
“灵虚仙宗也就你小子能和咱们成为一路人。”
“前辈高看韩某了。”韩无枫摇了摇头说道。
“这可不是高看，人生在世，你心怀天下也好，穷凶恶极也罢，人本就是一个复杂且多变的存在，但无论如何，得有分寸，知进退，明白何时该退避，何时进取，如何游刃有余。”杜如云很是认真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