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白色的面具将罗刹的话过滤了一半,只捡有用的听,“宫主过奖,第一杀手在下不敢当,要说第一您刚刚见过,我只不过略有谋略罢了。”千面说完微微抬头,那张笑脸面具在这个环境中显得尤为的能烘托气氛,那笑脸散发着阴森森的气息,“跟踪是我不对,不过,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我想宫主会很感兴趣。”
罗刹眯了眯眼,这句话似乎让他有了三分认真,“如果我不感兴趣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脑袋当球踢来助助兴。”
那张面具似乎将对方所释放的情绪都一并吸收了,没人知道面具之后的真面目,也没人知道面具之后是什么情绪,也可能戴面具久了,就变成了那张面具,“宫主的能力想要我项上人头何其容易,如果不是有十分把握,我也不敢来献丑。”
“三界大劫将至,我想宫主必有所闻。说实话,我不仅知道您是五花宫宫主,更知道您就是鸠之一族的幸存者,而害死鸠之一族的罪魁祸首我也知道,当年逐鹿之战死了万千生灵,帝直一死,追随他的部下也没有好下场,其中就包括鸠之一族,鸠之一族浑身都毒,也最善用毒,曾是帝直的最强暗部,可为何一夜之间被灭了个干净,其中曲折我也是查了千年才知道因果,而这因果和铩羽堂有关。”
斗笠之下,罗刹双眼露出了寒光,他的事这个世界上本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现在变成了两个,可是想用他的恨变成他的刃,他似乎对他也不是很了解啊,不过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真的让人不爽,罗刹扯了下嘴角,笑的极为敷衍,他上前一步,“看来真要取你狗头来助兴了。”
黑夜中一阵风过卷起堆在地上的冥纸。
暗沉的气压落下,即便被狂风挂乱了满头的长发,千面身形依旧淡定,他的声音稳稳当当的穿过风传达到了罗刹的耳中,“宫主息怒,我只是想和您做个交易,我要铩羽堂,玉麟天就是我压的注。”
“好大的口气。”罗刹一跺脚,千面被强大的气流压迫的单膝跪下。
千面勉强抬起头,那笑脸可算了换了一面此刻变成了隐忍的表情,千面也聪明,这个时候如果不要命,大可以继续笑脸迎人,“我既然敢来跟您谈交易当然有七成的把握,而那三成的把握全在鸠的身上。”
鸠,罗刹可不觉得他说的鸠是指他,小鸠鸠身上压了三成,看来这件事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了。
千面身上一松,他心里便知谈判成了,他站了起来,无所谓的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请宫主静候佳音,玉麟天的首级我会亲自奉上让您当球踢,只是希望到时候您能助我一臂之力。”
罗刹靠在墙上又恢复了他一贯的本色,“好啊,不过这笔交易的筹码再加上一个人如何?”
千面一拱手,笑脸迎人,一句话就把队友给卖了,“无论您要谁,某都乐意相助。”
罗刹飞给了他一张符箓,“魔鬼之间做交易,怎么也要有个契约,请吧。”
千面看着面前的符箓,这个符箓没有任何问题,可种符箓一旦粘上契约之人的血,除非达成了契约,否则不死不休,对方也是如此。千面的笑脸变成了沉思,这位罗刹大人心思可没表面上这么单纯,既然他想玩他便奉陪到底,千面的面具最后又变回了笑脸,他在符箓上印上了自己的血印,契约达成。与此同时符箓消失,同时在两人的识海中浮现后又隐入了识海。
住在这里的人肯定不会知道,两个魔头在这个破地方达成了一项不为人知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