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花费这么大的成本挖井有点不划算,这也是当下许多人的观点。
各大队可以挖河,大修水利设施,利用河水浇灌庄稼,这都是正经事。
每到冬季农闲时,上面就会抽调这些大队的青壮到外地挖河,兴修水利。
这还有一个趣事,就是每次到外边挖河,西码头大队的任务河段总是在小码头大队和东码头大队之间。
这是因为西码头大队群众自带暴力因子,每每都与别的大队发生争执,最后演变成斗殴,甚至还会出现重伤情况。
久而久之,其它大队都不愿意和西码头大队的任务段分在一块了。
上面无奈之下,听从一个高人的建议,就专门把东码头大队和小码头大队的任务段卡在西码头大队两边。
嘿!别说,这个组合模式彻底把西码头大队的暴力因子给分解了,和谐的局面出现了。
为啥呢?
西码头、东码头、小码头,看村名就知道都是实靠亲戚呀,不是一个老祖就是亲家啥的,打断骨头连着筋,木方下手呀!
话说回来,要是大队自己挖井,并且再投入巨资购买辘轳或马拉水车抗旱,投入就有点大了,非大气魄干部根本推动不了这个工作。
这是短期效益和长期效益规划,还参杂着大队经济实力和干部长远眼光的问题。
这个问题一直到几十年后继续存在,大多数干部都是守成干部,积极进取,大胆创新的干部不多。
毛光明和郭德云现在听韩述苦一讲解,心里都有数了,决定学习小码头大队挖井抗旱。
就是来年下雨了,也不影响继续使用呀,水浇地毕竟要比靠天吃饭保把,产量有保证。
本来这几个村子前后都不临河,一直都是靠天吃饭的,趁这次公社支持,自己还得到一笔意外之财,赶紧干点正事,把它花了。
不然,再过两年,井没挖着,钱也没有了。
两人踌躇满志,高高兴兴走了,决定回家就动员社员集资入股,也搞个发展基金。
时间已经进入五月份了,韩述苦指挥着社员已经育苗了各种秧苗。
棉花苗、红薯秧,各种瓜果蔬菜都搞了好多,种子都是从空间里面掉包的。
吸取去年的教训,韩述苦决定先种植棉花,去年就是种植棉花有点晚了,导致十一月了才拔掉棉花,还有一部分棉桃没有盛开,还有一部分棉桃由于气温降低没有长饱满成为烂桃。
去年播种小麦时,韩述苦指示专门有三百亩小麦是播种一耧留一耧白地,就是准备这时候套种的。
韩述苦大手一挥,套种了二百亩棉花。继续任命韩述苦大哥韩述志为棉花小组长,全权负责这二百亩棉花的管理。
还剩下一百亩套种地,韩述苦大手一挥,种植了二十亩玉蜀黍,又种植了七十五亩花生,余下五亩地种植西瓜。
天气越来越热了,九百亩小麦正在抽穗开花,很快就要灌浆了。
微风吹过,麦浪是一浪接着一浪晃,韩述苦已经确定,今年的小麦肯定会大丰收,具体产量现在不敢说,但会放一个卫星的。
东码头大队支书郭德云和毛庄大队支书毛光明遇到了难题。
两人在韩述苦这取到了真经,兴致匆匆的回家进行复制粘贴了。可社员们一盆凉水把两人泼了个透心凉。
郭德云赶到大队,和大队干部们进行了磋商,大伙儿也同意学习小码头大队的做法。
然后郭德云开始召开群众大会,在大会上,郭德云又是描绘东码头大队的宏伟蓝图又是拿小码头大队做榜样,发动大伙集资入股,到年底就可以分红了,大队社员们无动于衷,还瞪着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看着下面表情冷漠的社员们,郭德云不会整了,这是嘛意思?
同意不同意说句话呀,就这样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自己,有点懵圈呀!
其实,这时代的农民家里真没有几个钱,社员们干一年家里分些粮食,至于钱,一个劳动力一年能挣个十块八块钱都是壮劳力。
农村人朴素的认知中,给他们发钱可以,让他们掏钱搞什么集资入股,等于是哄骗他们白白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