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空思绪,这家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限遐想起来。
“大哥,大哥”,忽然,耳边一声清脆悦耳的叫声把韩述苦从梦幻中惊醒,只听见“你流嘴水了!这么大的人还流嘴水啊!不羞不羞!”
韩述苦慌忙用手擦了擦嘴角,嗨,真的流嘴水了。
两小只都睡醒了,直勾勾盯着大哥,看到大哥脸上露出贱贱的笑容,嘴角还淌着哈喇子,这还是哪个英明神武、无所不能的大哥吗?
小人睡醒后就精力旺盛起来,像满血复活一样,又想出去疯跑了。
看了看日头,这会有个四点多吧?韩述苦也不是太懂看日头算时辰。
这个时代夏国还没有进入工业化,污染相对来说微不足道,温室效应的后果还没有体现出来,气温远没有后世动不动就是四十度以上。
这个时辰酷热已经慢慢开始消退了。韩述苦豪情万丈,对两小只道:“走,大哥带恁俩骑马去!”
两小只激动的“哧溜”从床上爬下来,赶紧找自己的鞋子穿上,跟着大哥往家东边的牲口棚跑去。
二大爷韩思良带领小组成员正在把牲口棚里的粪便往外清理,见小苦带着两小只来了,忙问:“小苦,领俩小的跑这干啥?这里臭烘烘、脏兮兮的。”
韩述苦笑着说:“二大爷,我再遛遛扎那,这一段时间没遛它了,怕俺俩生疏了。”
这完全是借口,可能是因为韩述苦身体内含有空间珍珠的缘故,现在的韩述苦骨子总是散发着一股让人信服他的味道,虚无缥缈的。就连牲口也信服他,二大爷这老牲口把式都感到奇怪。
韩述苦把马鞍装好,牵着扎那出了牲口区向东边小丢圪垱走去。二大爷拉住他,低声问:“小苦,思启他娘告你这事我听说了,你准备咋处理?”
韩述苦纳闷道:“二大爷,我处理啥?能咋办?她该干啥干啥,我该干啥干啥呗!”
“你不会给他家穿小鞋吧?”
“可能吗,二大爷?我哪有这么无聊,专门给她家穿小鞋?”
“这我就放心了,咱家小苦是个嘹亮人。”
“不是,二大爷,您咋操这闲心呐?”
“嘿,我和韩永义是一茬的,咱村俺这一茬的男人就剩俺俩了,他家也不容易,都是苦命人,小苦你能大人大量,了不起!”
韩述苦笑了笑,没吱声。自己是个挂逼,费不着去报复一个苦哈哈,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多思考一下怎样带领大伙儿过上好日子。
身边小人急的不行了,这二大爷话真多,拽着韩述苦的裤腿使劲拽,韩述苦忙说:“您忙吧,二大爷,我到小丢圪垱遛遛扎那!”
牵着扎那就上了小丢圪垱。小丢圪垱是大河携带黄土高原的泥沙流经此处时逐年积聚下来的,后来河道又南移七八十里,到达大米县域最南端。
小丢圪垱就是沙土堆积起来的沙岗,由于面积大,海拔高,一望无际,蔚为壮观。
上面较平坦,没有悬崖峭壁的,就是高低起伏一些,有一条小路从树木中穿行向东而去,听老人说到头是毛庄大队。
先抱着妞妞放到马鞍上,让她扶紧马鞍前面那个半圆铁环。韩述苦拉着缰绳慢慢牵着扎那往前走。
小人小脸紧崩崩的,一句话都不说,估计是紧张的顾不上说话了。
就这样小心翼翼走有个五十来米,韩述苦笑着对小人说:“累不累?要不先歇会儿,让二哥骑一会儿?”
“好”小人脆生生回应到,估计是一直紧张的受不了了。
把小人抱下来,把小刚抱上去,嘱咐好小刚坐好。小人像从梦幻中清醒过来一样,高兴地喊到:“大哥,我骑大马了,我骑大马了!”
嚯,这反射弧得有多长?都下马换人了才反应过来。其实是这样子的,小人骑在马上太紧张,啥都顾不上了,就一心一意骑在马上,下意识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唯恐自己掉下来。
尽管韩述苦牵着扎那控制着速度,也没有拐弯,加速,猛停等这些不稳定动作,但小人毕竟是第一次骑马,身体协调能力自己还不会发挥。
加上这小径不是平坦的,有一些高高低低的坡度,尽管坡度很缓,韩述苦牵着扎那遇到上坡和下坡也很注意,可对小人来说,除了两只小手死死抓住那个半圆铁环,其它没借接力了,小短腿根本够不着马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