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晴雪选好衣服后,就抱着衣服进了卫生间洗漱。
换上宽松舒适的家居服果然舒服了很多。穆晴雪出来后就看到靠着玻璃墙边的餐桌上已经布置好了早餐。
“先把头发吹才能吃早饭。”韩非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之后,一只有力的胳膊就搭在了穆晴雪的肩头,拥着她走向沙发边。
“来,坐下,湿头发容易感冒。”韩非墨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吹风机,说完就准备上手帮穆晴雪吹头发。
“不用你帮我,我自己可以的。”穆晴雪说着就从韩非墨手中抢走了吹风机,连带的将头发也从他手中抽走。
上次在医院韩非墨帮她吹过头发,不得不说体验效果很好,但是考虑到两人目前的关系,穆晴雪觉得这样的行为并不合适。
自己已经拒绝了韩非墨,虽然韩非墨好像自动忽略了她的拒绝,可是自己是万万不能再给他任何可以“重新开始”的期盼。
有些伤害已然形成,能不能修补,只有上天知道。
韩非墨看着自己空下来的两只手,顿觉心中空落落的。
他紧紧的抿着嘴巴,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就那么站在穆晴雪身后,低头看着她娴熟的吹头发。
“韩非墨,麻烦你不要站在我身后,可以吗?”穆晴雪终于忍不住了。她关掉吹风机,转身昂着头看着韩非墨。
虽然他就站在那里不说话不动作,但是穆晴雪就是感觉有种无形的压力在自己头顶盘旋。
“你吹你的头发,我站我的,好像没有打扰你吧?”韩非墨挑眉,伸手揉着女孩儿的头顶。看着穆晴雪气的说不出话的样子,觉得刚才空落的心,正慢慢的被填满。
“你......你爱站这儿你就站吧!”穆晴雪说着就要弯腰去拔吹风机的插头。
你不走,我换个地方还不行吗?
“好了,别生气了!你乖乖吹头发,我走,嗯?”韩非墨蹲下身,又从穆晴雪手中拿过插头,将吹风机重新接上电源。
他抬头,弯起嘴角对着穆晴雪笑了笑,然后伸手摸了摸女孩儿滑嫩的脸颊。在穆晴雪抬手要拍走他的手的时候,韩非墨快速的撤手,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他边走边回头看着穆晴雪发怒的小脸,心情无比愉悦。
“我去洗澡了,你吹完头发就先去吃早饭,不用等我!”韩非墨说,“如果不喜欢那些,让安娜再安排,她就在门外。”
穆晴雪瞪着韩非墨的背影,直到他关上卫生间的门。
她一定要想办法不让这个男人总是碰触自己。
最重要的是,怎样能不再遇到他!
穆晴雪吹好头发,就开心的到了餐桌边。早饭是西式的,三明治、牛奶、牛排、沙拉、火腿,看着就很诱人。
虽然穆晴雪更喜欢吃中式早餐,但是偶然吃西式早餐也很好。尤其是在这个摩天大楼上,隔着紧紧玻璃窗,听着外面的雨声,氛围格外的合适。
穆晴雪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韩非墨还没有出来。
自己要先吃吗?
穆晴雪想了想,还是放下了刚刚拿起的叉子。不管自己是不是被强拉过来的,韩非墨都没有对自己做过分的事儿,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吃住都是他付费,吃饭等主人一起,是最基本的礼貌。
穆晴雪起身走到玻璃墙边,将手贴在玻璃上,看着雨滴随风飘落在玻璃上,然后缓缓流下去。
从88层的大楼往下看,此时因为是雨天,穆晴雪看不清地面,只能看到半途雾蒙蒙的一片,雨滴迅速降落,看的她有点心惊。
自己还是恐高的吧?穆晴雪闭着眼,不敢往下看。
突然感觉身后贴上一具滚烫的身体。
韩非墨从卫生间出来,就见穆晴雪正贴在玻璃墙上静静地看着外面。
阴沉的天空,飞落而下的雨滴,落地的玻璃墙,一个小小的背影,这种末世感的画面,让韩非墨忍不住上前。
他站在穆晴雪身后,伸出手覆盖在她贴在玻璃墙的手上,和她一起想象着雨滴砸在手中的感觉。
“害怕吗?”韩非墨低头在穆晴雪耳边小声的问。
穆晴雪倏地睁开眼!这个男人又离自己这么近!
她急忙抽出自己的手,转身。
韩非墨没有料到穆晴雪反应会这么大,他还没来得及将头从穆晴雪耳边移开,穆晴雪突然的转头,嘴唇一下子擦过韩非墨的唇。
温热的触感,让双方都是一惊。
穆晴雪想要退开,可是后面是玻璃墙,她还是心存恐惧,只能往前推韩非墨,那样子在韩非墨看来就是往自己怀里冲。
韩非墨更加搂紧了怀里的女孩儿,然后低头找到那两片柔软的唇,急切的吻住。
“嗯......韩非墨......嗯......放开......”断断续续的反抗声从穆晴雪口中发出。
“阿雪......”韩非墨的意识都停留在感官刺激中,他根本听不到穆晴雪微弱的抗议声。
突然,韩非墨的耳朵处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感,他一下子意识回笼,停下来所有的动作。
“韩非墨,你这个王八蛋!”穆晴雪满眼通红的瞪着韩非墨,同时她的两只手正紧紧的掐着韩非墨的两只耳朵。
“阿雪阿雪,你松手!松手!”韩非墨边说边松开了箍住穆晴雪腰身的手,抬手握住了穆晴雪依然掐着自己耳朵的手。
小丫头还挺会掐,正好掐在两边的耳廓上,那感觉真是酸爽。
如果换另外一个人这么对他,韩非墨早就一个手劈下去将人劈晕了,可是现在抓着他耳朵的人是穆晴雪,他怎么下得去手?
韩非墨轻轻的在穆晴雪手背上摩挲着。
“乖阿雪,先松手好不哈?耳朵要被掐出血了!”韩非墨轻声哄着。
“出血了是你活该!你这个混蛋!混蛋!你又亲我!”穆晴雪情绪又激动了,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更使力了。
“啊~”韩非墨痛叫出声。
想他韩非墨什么伤什么罪没有遭受过?哪次都能挺过去,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狼狈痛叫过?
韩非墨的叫声引来门外的保镖破门而入。
“墨爷!怎么了?”一个保镖见状被惊呆在原地。
他们的墨爷被一个女人以这种奇怪的姿势制住了!
“都滚出去!不准再进来!”韩非墨声音立即冷厉了几分。
保镖听闻,赶紧从震惊中回神,一溜烟的关门撤退。
室内又只剩下拉扯中的两人。
“乖乖,我们换个地方掐好不好?掐坏了你可是要负责的啊!”韩非墨的声音不由的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