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两张红色纸笔,朝着楼父的方向去了。
一个巷子里,楼父左顾右盼,确定周围没人才拐了进去。
岑槐紧随其后,听到了两个人交谈的声音,她躲在暗处,手机打开了录像,她的那个位置,刚好可以听到里面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现在事情已经暴露了,如今我们焦头烂额,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楼父朝着里面的男人开口那。
那人面朝里,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岑槐没办法看清楚那人的脸,但看楼父的模样,那人应该身份不匪。
至少,不是现在的楼家可以匹敌的。
那人淡笑一声。
“哦?是么?可事情都是你们做的啊,当年岑家的事情我可没有参与。”
听到这话,岑槐愣住了,接着,就看到楼父炸毛的情形。
“话不能这么说啊!当初明明是你指的明路,如今就快东窗事发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那人哈哈大笑,将楼父的话当成了笑话在听。
“当初我有说什么吗?不过就是随便的谈话而已,这做的事,我可一个都没参与啊,你这屎盆子乱扣可不行啊。”
男人的慢条斯理和楼父的破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完全就是高纬度碾压。
楼父还想据理力争,将那人拉下水,望他和自己统一战线,来解决当前的困境。
可那男人软硬不吃,楼父的拳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的让他更为被动。
他攥紧拳头,低下头,几分沧桑和无奈。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帮我?”
那人呵呵的低笑。
“做好你该做的,把这事情解决了,让我看到你的价值,不然,我也不会在没价值的地方上乱花一份精力。”
这话,像是明摆着告诉楼父,他是被遗弃的棋子。
见两人的交谈即将结束,岑槐先一步的关掉手机,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这个巷子。
她抿着唇,脸色极其难看。
她突然意识到,楼家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小棋子而已,他们的背后有更厉害的势力。
他们之前调查到的东西,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此时,她的脑袋乱的就像是一团浆糊,完全没有一个线头能够将一切串联起来,一切,又归咎于迷雾之中。
岑槐心不在焉的走了回来,路过花店,险些走过,老板娘看到岑槐,立马招呼了一声。
“小姐,你的花!”
岑槐顿住脚步,从混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她回过头,朝着老板娘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
“啊——谢谢啊。”
她淡笑一声,拿起刚才买的花束,拦了一辆车,去了公墓园。
她心事重重的走到了公墓,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父母所在的位置。
照片上,他们露出慈祥的微笑,他们的眼温和平静的看着岑槐,望着许久不见的父母,她的心,格外沉默呢。
她将手里的花束放在墓碑前,扫着落在上面的灰。
“爸妈,我今天好像又有了新的发现,当初害得我们家家破人亡的,似乎另有其人。”
她直起身子。
“光是审判楼家还不够,我一定要让恶人得到恶报。”
她朝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阳光落在花瓣上,随风落了几瓣。
她一定要,将一切藏匿于黑暗之中的东西都给揪出来,就不能让那些因此丧命的人,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