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慢慢的“哦”了一声，没有接话。
“你得找点水军压一压呀。”肖蓓催促。
乔远把手机换了一只手，有点为难的解释：“第一，我雇不起水军。这节目总共也没给多少出场费。第二……我确实有半段没开麦。”
“啊！”肖蓓惊得张大嘴巴。她知道如今能全开麦的歌手不占多数，可是对于一直号称专业音乐人，以唱功着称的乔远来说，这基本上是奇耻大辱了。
“为什么？”
乔远用食指挠挠额头，思索着该如何解释。
”那天，这支舞其实跳了三遍才过。到最后的时候，我气息实在跟不上了。”
“那……现在怎么办？”肖蓓明显被网上那些恶言恶语搞得乱了方寸。
乔远平静的声音传来：“贝贝，生活里好多难题，你不用管，它自己会过去的。多说无益，不如一个字动不说。”
肖蓓还是半信半疑，“我担心，有人因为你复出特意捣乱。”
“那又怎么样！”乔远说的很轻松，“我能不能真唱，大家总会知道。对于跳舞，我确实不在行。跳了这次，给你看看就够了。以后我应该不会跳了。”
肖蓓想起来自己确实是逼着他跳舞的始作俑者，有点后悔。她以为乔远只是不喜欢跳，没想到他真的跳不了。
“乔远，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肖蓓咬着食指说。
乔远那边倒笑了：“傻瓜，你道什么谦？是我自己的问题。再说了，我乔远要是看到这点负面评价就慌了，我不是白被雪藏了这么多年，白赔了那么多钱了？”
肖蓓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几乎忘记，乔远这么多年是怎么走过来的。要论抗压能力，如今圈里没几个本能和他比的。
她微微松了口气，其实别人怎么说你真的不重要，最重要是你怎么想。
乔远见她没说话，以为她还是介意，继续给她宽心道，“我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对策。我后面一个月会参加几个音乐节。”
”音乐节？”
”对，户外，现场那种。我当年离开的时候，主要在演播厅唱，没有参加过这种演唱会形式的演出。其实这种演出才最过瘾，而且，妥妥的开麦。经过这一系列演出，观众自然知道我是不是真唱了。”
他娓娓道来，声音酥酥痒痒的，透过声波，伴随着夜色流动在空气里。肖蓓抱着靠垫躺倒在沙发里。鼻息间的空气混杂着泥土的气息，她这才发现，博平最冷的日子已经结束。短暂而美好的春天就在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