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听皇上的。”
“乖乖,饿不饿,幸好咱们没吃那蟹肉,我让御膳房给你准备些吃的。”
“小厨房已经在准备了。”
“那就好。”
单濯君陪着花酿用过饭,两人一起洗漱完躺在床上,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过了许久,单濯君侧身,将女人轻轻搂进怀中,低沉的声音在花酿耳边响起。
“困不困?”
“不困。”
“有没有兴趣听个故事?”
“臣妾洗耳恭听。”
“十二岁那年,父皇说东宫有些旧了要翻新,指派了三皇叔会同工部监理,我很关心我的居所会被翻修成什么样,于是下了学经常往工部跑,时不时的也会提一点意见。”
“然后呢?”
“我跑工部的次数多,时间也越待越久,然后经常听见当时的工部花侍郎夸他女儿,说他女儿容颜比桃花艳丽,笑容比阳光明媚,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但吃喝玩乐样样在行,说日后要给他女儿找一个百依百顺的女婿。”
“我爹说的确实是实话,让皇上见笑了。”
“花侍郎天天将他女儿挂在嘴边,听的多了我也就开始对花侍郎家这个女儿好奇起来,终于有一天,我见到了她,那时她才九岁,带着一群小丫头在院子里扑蝴蝶,蝴蝶没扑到,却把自己摔了个倒栽葱。”
“本以为小姑娘会嚎啕大哭,谁知小姑娘一溜烟爬起来,又继续扑蝴蝶去了,眼看蝴蝶扑不到,转头又拿起杆子捅起了树上的鸟窝,捅了半天,窝里的鸟飞了,蛋碎了,小姑娘来不及伤心,就被她母亲揪着训了一顿,被训得泪眼朦胧的小姑娘还不忘挖个坑,把破碎的鸟蛋埋了,还给立了个碑,在坑前哭了一场,说她对不起它们,下辈子一定给它们养老送终。”
花酿听着,有些无语,这皇帝什么记性,日理万机的大脑怎么还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黑料记得这么清楚,虽然他说的那些不是自己干的,但这具身体现在是自己在用啊,换句话说,丢的是自己的脸。
“再见到她,是在一个小巷子里,当年的小姑娘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肤光胜雪,眉目如画,那双晶亮的眸子依旧明净清澈、灿若繁星,最让人难以侧目的事,她那时在单方面暴打五个小混混,说实话,她暴打小混混的样子迷人极了。”
“你看见我打人了?所以你和那两个男的是一伙的?”
“是,是我让他们出面的。”
花酿被震惊到了,还以为没有人看见过自己打人呢,不曾想自己在那巷子里当暴力萝莉的时候,被几个男人围观了全过程,那自己入宫之后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种种形象,在他看来岂不是欲盖弥彰?
按照自家娘亲教授的,花酿一直致力于将自己变成一个多变的女人来着,时而温柔体贴,时而娴静高雅,时而性感妩媚,时而友好如宾,唯独没有展现过丝毫的暴力美学啊。
这样想来,自己是让他应接不暇了,但没有做到让他琢磨不透啊,连自己暴力揍人都见过了,那单濯君看着自己伪装成各种模样的时候,岂不是跟看一个笑话似的?
“那你都看见那场面了,怎么还要娶她啊?”
花酿大概不清楚,男人天生喜欢猎奇,拥有神秘感的女人有着令人捉摸不定的心绪,难以预测的性情,这种勾魂摄魄的魅力能吊足男人的胃口,令其魂牵梦绕,久久难忘。
果不其然,单濯君缓缓道:“你可能不知道,她认真揍人的样子真的很迷人,也许是从那时起,她慢慢的在我心里扎了根,对她的喜欢就像春风走了几千里,春草萌芽,肆意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