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人港是夫人的东西,我是不会要的。”顾之舟沉声说道。
“可是,公司现在正面临危机,没有离人港咱们要怎么渡过这次危机?”
顾之舟长腿已经迈了出去:“那是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顾长海虽然被顾之舟赶出了公司,但他还是股东,有一定的影响力和发言权。
顾之威从警察局把他接回去之后,顾长海拖着病体接连拜访了好些个股东。
他以退为进,说自己养了个白眼狼儿子,煽动那些股东退股。
大量股东退出,顾之舟没有那么充足的现金流,又不想让对家公司购买股份,事情就陷入了僵局。
今天的会议,本来就是为了安抚这些要退出的股东的。
如果顾之舟愿意接受离人港项目。
那么大一笔现金涌入,顾之舟面前的困境将会迎刃而解。
可是他不愿意接受。
左不言忧心忡忡跟在顾之舟身后出了门。
松似月手里拿着顾之舟的腕表,赤脚跑下楼梯正好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
叶喜脱离危险后,谭阳还是每天过来查房。
那天两人谈过之后,他没再提给叶喜治疗的事情。
都是做儿女的,他完全能感同身受松似月的舍不得。
松似月也在暗中观察。
叶琼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转了性,照顾叶喜非常尽心尽力。
叶喜一直躺着,为了不长痱子,每天都必须翻身、擦洗和按摩。
这些都是体力活,叶琼从来不假手于人。
别说顾管家,就是松似月要搭手她都不同意。
尽管手法熟练,可每次伺候完叶喜,叶琼都是一头脸的汗。
血浓于水,松似月很难不动容。
但两年前,叶琼但所作做所为又实在太恶心人,松似月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原谅她。
这天,叶琼照例给叶喜擦洗身体。
松似月跟顾管家在外间等着。
顾管家问松似月:“少奶奶,您姨妈可真是不容易。”
“怎么了?”松似月问
顾管家看了里间一眼,小声说道:
“少奶奶,我按照少爷的吩咐,全天都不离开亲家夫人,我担心您姨妈身体吃不消,于是劝她晚上回去休息,她一开始不愿意离开,可休息室只有一张床,我睡了她便没有地方睡,于是晚上就走了。有一天我下楼买东西,竟然发现她拖着行李箱,蜷缩在一楼的大厅里。”
“这么说,她没有固定住所?”松似月问。
“是的,”顾管家点头,“不仅没有住处,她的经济也拮据得很,每次我问她吃饭没有,她都说吃过了,其实是在就外面的直饮水吃干馒头。”
“吩咐一下厨房,以后给你送饭的时候,给她也带一份。”松似月说。
“我已经吩咐了但她不肯,每次都说自己吃过了。”顾管家语气有点无奈。
“我知道了,死要面子活受罪,原来也是这样。”松似月说。
顾管家心地善良,又不清楚叶琼之前的所作所为,于是说:“只有您劝劝她,长期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您看这段时间她都瘦了,真是可怜……”
松似月认真回忆了一下,叶琼好像真的比刚见面的时候瘦了不少:“我明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少奶奶您这话可就折煞我了,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
正在这时候,叶琼擦着额头的汗水走了出来,看到松似月她有点诧异:“小月,你怎么还没有走?下午没有排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