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鲜肉说得没错,顾长海不回家,朱雪凝一个人守活寡,耐不住寂寞出去消遣消遣也是常有的事情,但就算给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把人带回家。
她当即吓得魂飞魄散。
可好死不死,顾长海偏偏回来了,在花园里就开始叫朱雪凝的名字。
朱雪凝惊慌失措推开门,猛地就撞上了顾之舟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从此以后,朱雪凝在顾之舟面前就变乖了。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得了神经衰弱,听到顾之舟的名字就会条件反射地晕眩。
后来,顾长海和顾之威相继出事。
她干脆在后院建了一座佛堂。
对外宣称要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浴室的水声停了,顾之舟把松似月扛上肩头:“走,哥哥带你洞房去。”
松似月却仍旧沉浸在往事里。
两年前父母出车祸,她已经是成年人都痛不欲生。
顾之舟当年是那么小,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搂着顾之舟的脖子,心疼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都过去了……”
顾之舟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吻了吻她的额头:“傻瓜……”
两人在浴室从浴室出来,已经到了深夜。
松似月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让顾之舟那个浑蛋离自己远一点。
可她实在没有力气表达。
只好由着顾之舟一次次把她搓圆揉扁。
顾之舟像是永远不知道餍足的饿狼,从浴室出来还不肯放过她。
松似月的手被顾之舟固定在头顶,贴着宽大的落地窗。
她颤抖着,呵出的热气像是天边的云霞,流出的眼泪在来不及在虚空中蜿蜒,就被顾之舟舔食殆尽。
不知道过了多久,松似月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战栗让她整个人都站不住。
顾之舟才拥着她倒进了被褥间。
顾之舟却不愿意出来,两人枕着月色一夜好眠。
松似月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间,
落地窗挡了一半的光,窗外只有翻腾的云海,不见城市的繁华。
尽管知道,这是江面起雾的缘故,等太阳出来,大雾散开,就能看清了。
松似月还是没来由一阵心慌。
更要命的是,房间里没有顾之舟的踪迹。
回忆如潮般涌来,松似月头痛欲裂,昨晚的种种仿佛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春梦。
是那么的不真实。
像是顾之舟从来没有来过。
松似月顾不得头晕目眩,双腿发颤,本能坐起来急急往屋外奔去。
她拉开门,整个人就懵了。
顾之舟西装革履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咖啡。
一轮红日从天边遥遥升起,袅娜的白云和顾之舟整个人都染上了灿烂的霞光。
那场景实在太美,松似月一时间竟然想不到可以形容的词语,鬼使神差走了过去。
顾之舟显然也看到了她,她微微蹙眉:“怎么不穿鞋?”
随着他的目光,松似月这才发现,假山后面竟然影影绰绰坐了四五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们正襟危坐,每个人面前都放着文件——顾之舟在处理公务。
然而,不明就里的松似月就那么走了出来。
她不仅没有穿鞋,也没有穿裤子,胡乱套了一件顾之舟白衬衫,勉强遮住了重要部位。
露出来锁骨、脖颈和长腿,全是乱七八糟的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