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排村可是盛家地盘,假若他们在自己地盘上连范老板都防不住,还是趁早找个山头藏起来吧。
“他会不会也是冲土豆来的,不对,应该是金蚯?”老钱氏恍然大悟:“马寡妇是范老板的人?”“等夫君回来便知晓了。”
这一等,便到了傍晚。
下午十分马寡妇匆匆离开村子,一直进了镇上最大的酒楼,在范老板房间里足足待了两个多时辰。
林栩跟踪一天口干舌燥,疯狂灌下三杯茶水才解渴,“那马寡妇真厉害,不仅迷得范老板团团转,就连其心腹都有首尾。”
年宝好奇地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什么叫首尾?
“小孩子家家别听这些糟污事。”老钱氏忙捂住她耳朵,“秋月,带小姐去院子里玩。”
年宝更想跟爹娘待在一起,但不敢违背祖母的命令。她跟着秋月一道离开,走了没几步又悄悄折回来,趴在窗户下偷听。
秋月吓得半死,忙拉拽着她胳膊。
年宝微扬着脑袋望着她,黑葡似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里面满是恳求。
秋月冷硬的心肠渐渐软了下来。
“下午范老板带来的人在工厂周围打转,跟村民套话,还几次三番试图接近村尾打探。”盛淮安讽刺勾唇:“他们自以为行踪隐秘,可惜一举一动皆在监控之中。”
“范老板先抢如意菜,又要抢工厂,他怎么那般贪呢?”老钱氏恨声道。
宋姣姣道:“我听廖掌柜说,这半年来登高楼处处被聚丰酒楼压制,加上灾年生意惨淡,范老板这段日子过得并不容易。”
“活该。”老钱氏解气地猛拍桌面,“恶人自有天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思来想后还是十分惧怕范老板,小声提议:“要不还是逃吧?”
盛三郎哭笑不得:“娘,咱不能遇事就跑,有大哥和嫂子在呢,你就好吃好喝安安心心过日子吧。”
“不必担忧。”盛淮安同样点头。
老钱氏脸色讪讪地嘀咕一句:“我不是怕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上次嘛。”
宋姣姣警惕起来,“这些时日将年宝拘在家中,别让她出门了,要是被范老板看出来,兴许会将年宝抢走,毕竟一开始年宝要去投奔冯知府的。”
老钱氏怒道:“他敢,老娘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他带走我孙女!”
见他娘难得硬气起来,盛三郎故意打趣道:“娘,那还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