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老师?你且说来听听,为娘当年虽没通过甄选,但是还是有几分人脉的。为娘去替你打听打听。”
“我听人说,好像是姓景的……旁的,女儿就不知道了。”
唐绮梦啜泣着说道:“姓景!莫非是京城景家?我记得沈扶霜的婚约,就是和景家的婚约!”
她似乎才想起来这件事,刚刚还在啜泣,现在直接坐起身来:“莫非是景家人故意替沈扶霜出面的?”
“景家?”
唐夫人也有几分诧异,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沈扶霜与京城从来未曾来往过,她还特意打听过,沈扶霜与京城沈家可以说是交恶,不互相来往,早几年就分家了。
景家又素来捧高踩低,一个刺史之女,根本不够看,不用猜都知道他们瞧不上沈扶霜。
但是景家女,她还真认识一个:“景梦葙吗?她当年与为娘是同一届甄选的学女,若不是为娘出了点差错,哪还轮得到她?”
“她和娘也有恩怨?”
唐绮梦本以为是与沈扶霜有关,却没想到和唐夫人有关,顿时呆住了。
说到这个人,唐夫人就是一阵冷笑:“别的不行,偏偏手段不错,与她同时考核的女子,不是拉肚子,便是着凉,能好好参赛的没几个,也就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哪来这么巧的事。”
“那母亲是?”
“花鸟画,她在她的纸张背面涂上颜料。”
剩下的唐夫人不用说,唐绮梦也知道了。她顿时浑身发寒:“那可太阴险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说到这个,唐夫人倒是平淡多了:“是为娘技不如人,输给她,不过为娘也没吃亏,后头找人将她打了一顿,还刮花了她的脸,你没见她额头上有一处伤疤吗?”
唐绮梦倒是真没注意到景师头上是否有伤疤,但她确认了,一定是景师对当年的事情还怀恨在心,所以才对她如此苛责。
想到这,她又有点难受:“那可怎么办,她若是一直对我冷目,影响我的考核该如何是好?”
“你不用担心,此事交给娘,娘一定会想办法让你能进京城的。到了京城,她就算是再想动手脚,也怕是不能了。”
唐夫人轻声安慰完,冷眼去看陆雪清:“听说你今日得了眼,景师夸你了?”
本来作壁上观的陆雪清顿时心一提:“没……她就是随口说说罢了,我拿的书也只是顺手的事……”
“什么顺不顺手的事,你要是再耍花招,以后就别在这住着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搞得这些,都是我们玩剩下的。”
陆雪清本高兴的脸现在根本笑不出来。
她本就是个借住的亲戚,唐绮梦几次三番出事,她倒是一直安安稳稳,无事发生,唐家人早就对她颇有言辞。
可她住在这也不是来当什么大小姐的,唐绮梦分明是把她当一个丫鬟使,时不时还责骂她,让她在府中抬不起头来。
没想到现在想出头,都要被摁下去。陆雪清越发不想在这待下去了。
她忽然间想起一个人,一个对她格外温柔的男人,他是那般细腻,让她忍不住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