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段萧子琛展露出来的不是一次两次,每回都让人瞠目结舌,让人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使出如此手段来?
沈抚霜命人悄悄将整个沈家上下搜查了一遍,找到了不止一个书筒。
“这些便是萧子琛放在我们府上的东西。”
将所有书筒全部合成一起,沈抚霜放在沈复的面前:“如此看来,贤王对我们家的忌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从头到尾他想对付的就是我们家。”
眼前这些书筒,让沈复觉得触目惊心:“我们沈家兢兢业业,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朝廷,对不起百姓的事,即便我与京城之中的人没有来往,又何至于置我于死地。”
“今日虽说是查每一个官宦人家,但女儿刚才令人去询问过一番,也只有我们沈家这般大张旗鼓,其他几家都只是进入书房中问讯一番。这番惺惺作态也只是冲着我们来的。”
比起沈复的无奈,沈抚霜倒是早已接受萧子琛如此卑劣手段,心中想的也比沈复多一些:“其余之事我已经令人安排好。爹你只需装作你与此事无关,什么都不知道便可。”
一听这话,沈复顿时拍桌而起:“你是想去杀了贤王?万万不可,人若是死在我们岐州,用不了多久便会查到咱们家的头上。若是你想动手……”
“女儿不是这个意思。若是让他就这么死了,也实在便宜他。”
沈抚霜含笑说着,可笑意却从未达到过眼底。
杀了萧子琛,的确是沈抚霜想过最快捷的方式,但这件事同样会让沈家陷入万劫不复,若是没有万全的把握,沈抚霜也绝不会手刃萧子琛。可偏偏萧子琛初心为父,重新走上那条上辈子他要走的道路——夺嫡。
那沈抚霜便送他一程,或许等到死了的那一刻,萧子琛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哪个兄弟下手的。
沈家这边风轻云淡,此时漓阳行宫中两兄弟正在对峙。
“前两日你在香云寺做什么?宴清你是怀疑我,去跟踪我的?”
萧子琛走进眉头看向萧宴清,若不是他手下的随从告诉他,他还真不知道萧宴清居然一声不吭跑去香云寺。
“烧香拜佛,替父王祈祷。莫非皇兄去香云寺还有别的事?”
萧宴清语气冷漠,手中拿着一卷书册,正漫不经心地看着。
“本王自然也是替父王祈祷。你要去香云寺为何不同本王说一声,我两兄弟二人一同前行也省得麻烦。”
嘴上这么说,萧子琛的眼神却死死的盯着萧宴清小儿,在他漫不经心的脸上看出一些不对的由头。
萧宴清很不对劲,自从一年前从边疆赶回京城后,萧宴清从未在众人面前展露过他对夺嫡的兴趣,可偏偏这回岐州盐案,萧宴清非要横插一脚,甚至还与沈家姑娘之间来往。
平日里看不出什么,可萧子琛总觉得,这个弟弟有些古怪。
“得了吧皇兄的排场那么大张旗鼓,我哪敢和你一样。其中那么多姑娘都盯着皇兄你,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萧宴清合上书页,将书册卷起,在惊鸿的头上狠狠敲了一下:“贤王都来这么半天了,怎么都不知道给人倒一杯茶?”
本来正坐在一旁当蘑菇的惊鸿,赶紧捂住脑袋:“侯爷我错了,我这就去给贤王沏茶。”
看着跑出去的惊鸿,萧子琛脸上有些诧异:“你身边的随从怎么一个比一个不牢靠,你不是还有一个随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