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送我回去?”
微微轻笑一声,沈抚霜并没有打算恋战,一个翻身直接从侧面的围墙上翻过,顺着房顶上的瓦砖,寻找回府的路。
她的身后,萧宴清不紧不慢地跟着,快速掠过各个房顶时不时避开沈抚霜的假动作。两人似乎憋足了劲在其中,这个有月亮的夜晚,争出个你死我活。
等跑到了地方,沈抚霜这才停下脚步,嘴角带着一丝浅笑,转过头来:“好了,我已经到沈府了,你也算是把我送回来,下次若是还想送我回来,请找一些光明正大的理由。”
说完沈抚霜又是一个翻身,消失在院墙之中。留下萧宴清一人在夜风中站着。
片刻后他才离开回到漓阳行宫。
“查一下今日刻意跟踪沈抚霜的那几个醉鬼,到底是从哪来的是受了谁的雇佣。”
萧宴清拿过放在桌上的孤风朔狠狠喝下一口,几乎将一坛子的酒都喝了个干净,这才觉得浑身舒坦。
只是酒一下肚,他又想起沈抚霜看他时的那个眼神。梦中的沈抚霜,就是拿着那一双犀利而又冷漠的眼神看破他,然后一刀刺破他的心脏。那刀子似乎带着腊月的冷风,穿过他炽热的胸脯。
而现在沈抚霜看他时,眼中的警惕自然而然形成一道围栏,让他觉得自己在围栏之中,却又在围栏之外。而她身上那一股若隐若无的杀意,也是冲着萧宴清而来。
沈抚霜为何要杀他?在做梦之前,他压根就没见过沈抚霜,甚至也不知道岐州刺史有两个女儿。
这些问题种种萧宴清都没有一个答案,他只能想办法接近沈抚霜。不为别的只想要一个答案,沈抚霜为何要杀他?
“唉,我们侯爷这两日还真是得了怪病,茶不思饭不想,整日跑到房梁上。”
惊鸿手里拿着筷子不断敲击在碗的边缘,张口便来了一段不成调的歌谣。
砰的一声,从安不客气地用手狠狠扇了惊鸿后脑勺,惊鸿顿时捂住自己的脑袋。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敲他的脑袋,而且他还没办法反击回去!
“我知道你要说,侯爷也是圣上亲自下旨,前来彻查岐州盐案的侯爷,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可时至今日,现在贤王根本不给咱们机会,就连去宴请官员,也不带上咱们侯爷,不就是提防着咱们吗!”
说着说着惊鸿便委屈了:“而且出来这么久,侯爷要找的东西一直都没有找到,我这是苦中作乐,好替侯爷分忧。”
“我还得感激你不成?”
萧宴清嗤笑一声,从安一见立刻拉着惊鸿往外头跑。
这小子从小便跟着年长的侍卫一起混,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在侯爷面前,该说些什么,不该说些什么整日那张嘴,叭叭得没完没了。
从安也早就习惯在萧宴清发火之前赶紧把人带走,然后顶上惊鸿的位置。
“我那好哥哥这里几日查案查得怎么样了?”
萧宴清拿起边上的,轻喝一口,从安早有准备:“贤王这几日一直在与岐州各个官员吃饭,今日是这个县,明日又是那个县,这一轮吃下来恐怕得不少时间,至于查案,似乎也还未开始……”
“都来岐州这么久,什么都干不出来,进度也太慢了些。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得帮他一把。”
萧宴清不紧不慢地说着,眼中透过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