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坏事做尽,九天神泽已经不乐意鸟他了,右肩的火又暗淡的一点不剩,现在只剩下左肩一把火奄奄一息的维持着。
过不了今晚,他左肩的火也会熄灭,到时候,各路妖魔鬼怪闻着味儿就来了。
男人脸色焦黄,像吃了屎一样难看,眼窝深陷,印堂发黑,走起路来都晃晃悠悠的。
“赵笙茹刚出医院大门,就让骑摩托的撞了,估计要在医院养一段时间。”杜泽坐到床边。
要不是苏祉一身正道,要不是为了成仙积阴德,撞上赵笙茹的就不仅仅是辆摩托车了。
“她被摩托撞一下就要养一段时间,我身上的伤你看不见吗?”
相比跳崖时的那件衣服,病号服的社死程度稍微低一些,可即便是这样,也能从领角和袖口中看见触目惊心的伤口。
杜泽眉峰一蹙,起身将苏祉的衣领扒开一点,深红色的血痕和白嫩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的语气并不怎么好,更多带有些戏谑的意思:“摔一下怎么还把脾气摔上来了,还不是你自找的,摔成这样,我得多心疼。”
粗粝的手指按上刚结上痂的伤痕,力道不轻的来回摩挲,尖锐的疼痛顿时侵袭了锁骨处的每一处皮肤。
啧。
难怪原主要自杀啊,这老板就完全是个变态啊。
脖子被男人恶心的嘴唇贴上,苏祉终于忍不了了。
“滴答。”她面无表情的轻喃一声。
杜泽显然不明白她的意思,抬起头疑惑的望着她:“什么?”
苏祉依旧平淡如水:“滴答。”
“滴答。”
“滴答。”
看着眼前男人渐渐涌上怒意的嘴脸,苏祉终于笑出了声:“杜老板,半夜两点了。”
这时杜泽才将脸转向挂在墙上的时钟,指针正好指在两点整。
一天之内阴气最盛的时候。
苏祉用尽全力,重重地拍在男人的左肩上,力道之大,让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都忍不住痛呼出声。
“苏祉!你他妈有病吧!”
这位下头男,恭喜您,三把火全熄灭了。
本身苏祉还想让他多自在会儿,毕竟拍人肩火这种事有损阴德,功德录上会画上一笔业障的。
但谁让这男的恶心的把自己的狗头伸过来,若清道长清清白白了一百年,连男人味儿是什么都不知道,岂能让这样一个狗东西白占便宜。
杜泽被拍了之后怒火中烧,伸手就要往苏祉的脸上招呼,还不等他动作,头顶的灯突然开始以极快的速度闪烁着。
灯光晃的人睁不开眼,没几秒就全熄灭了。
整个房间变得漆黑一片,唯一能带来点光亮的,就是窗外星星点点的路灯,和朝阳电视塔顶端不断变换的广告语。
这些暗淡的光照在苏祉的脸上,将她整个人衬的更像个地狱深处的恶鬼。
杜泽从没见过这样的苏祉,在他的印象里,苏祉永远是那个不爱说话,不爱社交,一门心思都用在拍戏上的小丫头,就连性格都是唯唯诺诺的。
可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好像突然就换了副面孔,让人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那个声音中带着汗毛直竖的冰冷:“杜老板,停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