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言抿着唇瓣,瞧准时机,最后一块药被抹匀的时候她就猛地把手抽了回来,以表示自己极为生气。
“为什么我没有再见到那两个人了?”她质问着容隐。
后者不紧不慢的应着她,“只是来看病的病人罢了,治好病自然会离开。”
林七言回想起女孩的样子,瘦弱苍白,眼覆白布,的确是一副病患的模样。
她皱着眉,“可他们好像认识我啊,为什么我对他们没什么记忆呢?”
容隐没有露出半分异色,“七七,他们不认识你。”
“可……”
林七言对上容隐的目光,那双凤眸里的神采渐渐消弭,变得麻木浑浊,像是一个漂亮的木偶娃娃一样,机械的重复着容隐的话。
“我不认识他们。”
“嗯。”容隐将人揽入怀中,宠溺的亲吻着她的额头,“乖宝再睡一会儿吧,醒来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林七言的思绪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可眼皮却像是千金重一般,根本抵抗不住这股突如其来的睡意。
待人彻底闭上眼睛后,门外忽然传来三声规律的敲门声。
“师父,摄政王往这边来了。”
容隐眸底的血色一闪而过,却在触及到怀中之人时,又尽数软化成了一腔温柔。
“七七,醒来后,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没有人应他,他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轻笑着。
他将人放在床榻上,像是个虔诚的信徒般单膝跪在林七言面前,克制的吻在了她的眉心处。
细致的给她盖好被子后,容隐转身走了出去。
韩子昂安静的站在一边,一如既往的沉默乖顺。
容隐轻轻的瞥了他一眼,忽然露出个血气的笑。
“所有人都到了吧。”
韩子昂表情不变,垂眸回道:“除了五师姐被南疆皇帝囚在宫内,其余人都到了。”
“薛怀知呢?给了他这么长时间,他拿得出什么筹码?”
韩子昂指骨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声音有些干涩。
“北魏二十万大军正在边境集结,东齐三十万铁骑也在蓄势待发,只待您一声令下,就能皆数踏入大周国土境内。”
“祁竹溪被拖在上京,边境大军没有他就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
“而上京城内,所有内线全都被动用,世家贵族都在掌控之中,可以麻痹祁竹溪近乎一半的兵力。”
这般局面,比当年的八王叛乱还要阵仗浩大,祁竹溪所要面临的,何止是内忧外患。
这是一场布局了近乎于十年的大局。
现在,该执棋人的对决了。
容隐垂眸,指尖一点点抚摸着手中的青玉长萧。
那是林七言第一次学会御蛊时就在用的东西,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栀子花香。
她从来不知道,她血液里的这股栀子花香从来不是天生而来的。
这是蛊渊一族的圣子才会有的特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