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人推出去。
可他们师兄弟几人都被容隐种过蛊毒,不得不听命于他,连反抗都做不到。
前几个月大师兄他们就是太过于急躁,把事情弄得明显了些,直接被容隐罚到现在都还没恢复过来。
现在祁竹溪已经开始彻底不留情面了,容隐这个疯子,被逼到极致的时候,谁知道会做出些什么。
必须趁早将小九送到祁竹溪那里。
毕竟现在看来,也只有他才护得住人了。
——
林七言现在本来就在怀孕,情绪敏感的不行。
再者,她从小到大都是被容隐宠着的,毫无底线那种。
可如今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在别人面前吼她,凶的不行,吓得林七言连哭都不敢哭。
她一直抿着唇瓣掉眼泪,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等容隐找回一点理智的时候,她已经哭到睡着了。
情绪起伏过大,又被冬季的冷风吹了吹,导致没过多久林七言就发起了高烧。
整个人烫的像是小火炉一样,脸颊通红,呼吸都在冒着热气。
容隐处理完事情后才发现这一切,整个人被吓得脸色煞白,急急忙忙的给她降温。
可林七言现在怀着孕,体内又被种了两种蛊虫,许多药都不能用。
容隐只得用最寻常最缓慢温和的法子去给她降温。
在这期间,林七言一直睡得很不安稳,像是陷入了什么梦魇般,眉头紧蹙,眼角的泪不一会就濡湿了鬓角。
急过头的容隐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他的小九,连眼皮都哭得又肿又红。
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利刃狠狠捅进去搅弄一般,疼到他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小九……”
容隐眼尾血红,整个人脊背绷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挣断一样。
他挨得近了,才发现她在轻轻呢喃着什么。
待他细细去听,浑身都在泛着寒意。
“……师父……不要骂我……”
“……我错了……”
“不要骂我。”
她的眼泪一直在掉,脆弱到像是一碰即碎的瓷娃娃一样,浑身裂缝,可怜到了极致。
而更让容隐觉得绝望的是,这些裂缝还是他亲自打上去的。
“啪!”
容隐像是个疯子般,面无表情的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整个人都在轻轻发着颤,呼吸一点点急促起来,最后像是走投无路的野兽一样伏在林七言床榻边上重重的喘息着。
他声音哽咽而破碎,带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慌张绝望,不断重复着“对不起”。
“我只是太害怕了,对不起,小九,我真的不是故意逼你的。”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只要一想到会失去你,我就恨不得……”
“带着你一起去死。”
颤抖的声音带着病态狂热的偏执,带着泪光的血色长眸氤氲着化不开的痴迷。
他弓着脊背去亲吻林七言的眉眼,一点一点的舔掉她眼尾的泪水,沙哑着声音低低呢喃道:“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我就只有你了。”
“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会死的。”
他倒在床榻上,抱住林七言,眼神空洞无光,哭得安静又死寂,近乎于祈求的对着林七言说道:“林七言。”
“救救我吧,算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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