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面始终留意着那个小老头说的话。
偷来的宝贝?谁?她吗?
思绪还未延伸下去,她后颈的穴位猛地一痛,而后意识便彻底落入了黑暗中。
抱紧身体软下来的林七言,容隐起身就走。
他长睫压得很重,但眸中寒凉的杀意却泛着冰冷的光,轻飘飘的一瞥,便叫这方天地的气氛几经沉凝。
“管好你的嘴,再有下次……”
“舌头和命,都不必要了。”
低沉缓慢的尾音落地时,人也消失在了茶室中。
王权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只是眼皮半耸的眸子里,瞧不见任何笑意。
他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中,端起茶水轻押了一口。
“真是越大越没礼貌了,明明小时候……”
“哦!”他忽然改口,笑道:“小时候就是很讨厌的一个人啊。”
“一点也比不上咱们小九贴心。”
旁边听着他嘀嘀咕咕的祝渊不说话,甚至有些幽幽的看了两眼他们的巫祝。
他重要的事情还没汇报完呢。
现在要怎么办?
给他十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再去打扰容隐了。
毕竟那就是个疯子,行事毫无准则,全凭心情喜好。
要不是那份谋算和祁竹溪相当,这样刚愎自用的人,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祝渊叹了口气。
听得王权侧目,“怎么,他听得的事,我就听不得吗?”
祝渊眸色微暗,笑了笑,直接说道:“我快被祁竹溪发现了。”
王权挑眉,“快被发现?”
“小子,你早就被发现了。”
祝渊脸色微变,又听王权说道:“自从祁竹溪从白城回来后,咱们安插的大部分暗线都已经被他纠出来了。”
“是因为谢家那里留下的痕迹没打扫干净?”
王权笑笑没说话。
看得祝渊心头大骇,他们已经竭尽所能的去掩盖痕迹了,他却依旧能凭借那些蛛丝马迹重新将他们给翻出来。
可为什么没有动手?
祝渊疑惑出声。
被王权看了一眼后,他忽然浑身泛凉。
“他在放长线钓大鱼?”
王权将茶杯放下,唇边挂着的弧度若有若无。
“这只是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是因为林七言。”
这话点的祝渊茅塞顿开。
容隐是林七言的师父,从小把她养到大,恩情不同寻常。
若是要动手,两方人马肯定会斗得你死我活,而到时候,林七言夹在中间,让她如何选择都是一种逼迫。
所以祁竹溪留有余地了。
在可控范围内,他愿意做出让步,把这一切都无视掉。
现在呢,容隐三番四次的打破这条界限,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他的逆鳞,恐怕现在的祁竹溪,已经准备不择手段的全面清扫祝渊安排的暗桩了。
所以他才会开始调用百里之外的羽林军进京。
想清楚一切的祝渊脸色极差,脑子飞快的转着,想着如何把损失降到最小。
王权看出了他的想法,“现在需要先转移矛盾。”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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