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言心中叹气,面上却故作凶狠地咬了他一口,口齿不清地哼哼唧唧。
“这次先原谅你,再有下次的话……”
她顿了一下,抬起头来凶巴巴的“啊呜”一口又咬在他下颌上,“窝就会勒样,咬驶哩!”
那口齿不清的小奶音把祁竹溪听得心都化了。
他觉得他的乖乖不是要“咬驶”他,而是要可爱死他才对。
心脏饱胀得像是要炸开,埋头在怀中人身上猛吸时,外面的孙霜白什么时候离开他都不知道。
从始至终一直极为沉默的楚霖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桌面上,沉郁的目光睨向屏风。
“殿下亲热够了吗?”
被压着一阵舔吻的林七言听到这句话像是炸毛的猫一样,拽着祁竹溪的头发将人扯起来。
她整个人红得像是煮熟的虾一样,不断用眼神示意着他——被发现了!
祁竹溪却不以为然,隔着屏风和楚霖的视线对上,坦然到甚至带着几分炫耀。
“怎么会够呢,毕竟本王不像陛下,皇后跑了还要来别人府上问踪迹。”
“咔嚓”一声,楚霖手中的白玉盏被他生生捏出了裂痕。
额角青筋突突跳动着,浑身煞气四溢的男人目光如刀,“祁竹溪,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我们是一样的人,不是吗?”
祁竹溪眼底的墨色瞬间氤氲而起,他垂下眼睫,忽然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颗入口即化的药丸塞入正好奇侧耳聆听的林七言口中。
“你……”林七言一时不查,下意识地吞咽下去了一些,眼皮瞬间打架,生气都来不及,就倒在祁竹溪怀中睡了过去。
祁竹溪痴痴的看着怀中的人,缱绻的吻了吻她的眉心,再抬眼时所有柔情消退殆尽。
“你的筹码是什么?”
楚霖瞥了一眼身侧的侍卫,后者会意,将手中精致的木盒呈递给卯一。
“里面的东西叫牵丝蛊。”楚霖眸色幽深黑沉,似乎隔着屏风见到了抱着人不敢放手的祁竹溪一样。
“种了子蛊的人会无条件服从于母蛊,无法违抗,无法离开。”
“她会时时刻刻依附于你,离开你就活不了,走路要抱着,睡觉要黏着,好像没了你就什么都不会做一样。”
“她不会再丢下你,不会再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不会像是逗弄宠物一样对你忽远忽近,她将会永远属于你。”
低沉轻缓的声音蛊惑至极,美好到祁竹溪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不断深想下去。
他的乖乖娇气的很,一哭他就受不了,所以清早他甚至都不能去上朝,因为小娇气包一定需要抱着他才能睡觉。
起床后会黏着他给她描眉梳头,软乎乎地喊着“夫君”撒娇,像是小猫崽一样被他抱在怀里喂着糕点时还会开心到轻轻晃着小脚。
有了宝宝后也娇气得不行,小肚子被动一下,踢一下,都要惊奇地瞪圆眼睛让他摸摸看……
“殿下。”一道恭敬沉稳的声音忽然惊醒了沉溺在臆想中的祁竹溪。
他呼吸急促了一瞬,看着卯一手中的木盒心若擂鼓,前所未有的欲望驱使着他接过了楚霖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