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言:“……”
所以说,今天晚上所有的一切又是祁竹溪的谋算吗?
怪不得堂堂摄政王王府会那么容易被攻破,怪不得他中毒后丝毫不慌,还放任自己给他吮吸毒血。
在这场请君入瓮中,他又将她置于何地呢?
林七言眼眶一瞬间便红了下去,她捏紧了手里的蛊盅,起身就要离开。
“七七!”
祁竹溪猛地伸手拉住她,眉眼之上皆是慌张,尤其在看到林七言湿了眼睛后,更是手足无措的想要解释。
“我没有算计你,今天晚上我只是知道他们会来,但……”
“你还在骗我!”
林七言瞪着他,眼眶中的泪水始终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她甩开祁竹溪的手,压着哭腔一字一句地质问:“消息是不是你故意放出去的?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着急你是不是觉得很快慰?”
祁竹溪看着她那副委屈的模样都快心疼坏了,赶紧解释。
“消息不是我故意放出去的,是我身边出了叛徒,至于藏起你的蛊盅……”
他卡了一下壳,耳尖绯红,挪开目光紧紧掐着手心,底气不足道:“是因为……”
“因为什么?”林七言气闷,拔高声音问他。
祁竹溪抿着唇瓣,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小声道:“因为这几天你都不理我,还一副要和我划清界限的模样,我受不了,很想……”
“……很想要你。”
可气极的林七言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我要和你划清界限是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祁竹溪忽然转头看向她,眼尾带着猩红,一双长眸水意朦胧,委屈得像是被主人丢弃的大狗一样。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驯化’不了你。”
在庞大的渴求之下,他承认着以往视为耻辱的事实,想要借此博得一两分爱意。
“从始至终,是你一直在驯化我。”
林七言心尖狠狠一颤,愣神的时候她被祁竹溪拉住了指尖。
她一惊,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走,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她的指尖抵在那粗大的喉结上。
而后轻轻的说道:“你知道的,只要你想,你可以随时杀死我。”
林七言像是被那里的震颤吓到了一般,下意识的想要缩回手。
可祁竹溪拉得更紧了些,耳尖上的红意蔓延到了耳根处,明明羞得指尖发颤,却还想要借着皮囊讨上一两分宠爱。
他捏着她的指尖往上走,划过下颌,攀过湿润嫣红的唇瓣,而后舌尖微吐,讨好地舔舐了一下她的指尖。
本就因为情欲而妖孽如魔的男人,此时长睫微垂,眸中滚烫痴迷的爱意克制至极。
涌动的附悲被轻而易举地挑起爱意,一向被恪守的底线和理智此时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七七,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低哑缱绻的嗓音尽是小心翼翼,林七言听得心软不已。
她还未说什么话,便被祁竹溪弯腰抱在石桌上坐着。
“砰”的一声闷响,林七言瞪大了眼睛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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