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眼睫都湿漉漉的林七言吹出了个小小的鼻涕泡,抽噎着发愣,似乎在理解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副模样软糯的祁竹溪心尖都在发颤,他好笑地用帕子擦了擦她的鼻头,叹道:“又爱哭,又爱撒娇,明明跟个小孩一样,喝什么酒。”
凑过去亲了亲怀中人儿的唇角,低沉的嗓音带着些哑意。
“要喝的话以后拜堂成亲时再喝,好不好?”
祁竹溪大概也是被那唇齿间呼出来的酒意熏醉了,将所有的顾虑抛之脑后,只是越发地箍紧了怀中的软香。
他刻意忽略了附悲,细细亲吻着林七言的脸颊,低低地笑起来。
“日后若是有身孕了,可得好好看紧你个小酒鬼,免得你像如今这般贪口。”
掌心柔柔地放在了林七言软乎乎的肚子上,祁竹溪整颗心都像是被泡在蜜里面一般。
那双经年空洞如死水般的长眸一点点被爱意充斥殆尽,在他无知无觉的时候,那炙热的独占欲便已经浓郁得有些诡异了。
“乖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算了,我们不要孩子了吧,万一你喜欢他们喜欢了超过我怎么办?”
一想到那样的可能,祁竹溪呼吸都屏紧了,瞳孔细细缩着,神经质的将林七言抱得更紧了些。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有多病态,惶恐激发了附悲,强烈的情绪让他几乎像是变了一个人般。
可惜林七言醉得七荤八素,缩在熟悉的怀抱中睡眼蒙松。
先前的委屈在酒精的刺激下又被忘到了脑后,迷迷糊糊地像是个笨蛋一样被人抱着亲来亲去。
直到马车停下,那白嫩如瓷的小脸还是一片艳丽的桃红,凤眸水光潋滟,唇瓣湿漉漉地肿着。
她小口小口的呼吸着,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刺激中回过神来。
这副活色生香的模样看得祁竹溪眸色更深。
他用外袍将人给裹得严严实实后才抱着她下了马车,候在旁边的夏月赶紧上前低语道:“林三小姐仍旧在狱内。”
祁竹溪步伐顿了顿,压着长睫“嗯”了一声。
才要抬脚往里走的时候,一声怒气磅礴的质问忽然从远处传来。
“这便是大周的待客之道吗?!杀了我国郡主,扣押我国来使!祁竹溪!你是要挑起两国战争才得以安心吗?!”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林七言一跳,本来便极为困倦的人此时又气又怒,娇气地将脸埋在祁竹溪怀中哼哼唧唧的闹着脾气。
“好了好了,不生气,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祁竹溪一边细细哄着自己怀中的小醉鬼,一边睨了一眼夏月。
后者心领神会,步伐一转,迎上了怒气腾腾的北魏使者闫旭。
“我知晓使者心急如焚,如今我们殿下正送夫人回房,还需劳烦使者到府内稍等片刻。”
——
祁竹溪直直将人送回了自己房中,可才将人放在床榻上,那撒娇精又哼哼唧唧的黏上了他。
酒精冲散了林七言的理智和自控能力,又因为附悲的存在,两人挨得越近,她便越自在舒服。
其实若不是祁竹溪三番五次地按住她的手,这醉鬼早就把两人的衣服都脱光光了。
此时更是,她跪在床边上,两只手不断地拽祁竹溪的衣领,脑袋往里钻,想要一整个人爬进祁竹溪的衣服里面去和他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