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竹溪动作一僵,眸中的千般别扭在看到林七言莫名其妙的表情时迅速冷却了下来。
被狂喜淹没的理智总算得以喘息几分。
他渐渐抿直了唇角,长睫下压再掀起时,仍旧是那个漠然清冷的摄政王殿下。
“没事。”祁竹溪回复得冷淡。
可林七言却切切实实地察觉到了心底的委屈。
那可怜巴巴的难过像是条湿漉漉的小狗呜咽着等待主人注意一般。
在附悲的影响下,林七言简直都快心疼坏了。
她想了想祁竹溪先前的模样,忽然向前走了一步。
在他人惊骇的目光之下,她一把抱住了祁竹溪的腰身,埋在他怀里面蹭了蹭脑袋。
“好了好了,不难过。”她拍着他的脊背软乎乎地说道。
可祁竹溪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近乎于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把我当狗哄呢!”
“可你不是挺开心的吗?”林七言眨巴着眼睛看他。
该死的附悲!!
被堵得哑口无言的祁竹溪底气不足,冷哼道:“若不是因为附悲我会这样吗?”
林七言叹气一声,老实回道:“我也是因为附悲才来安慰你的呀。”
祁竹溪眸中的情绪瞬间阴沉了下去,心底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委屈和愤怒让林七言有些奇怪。
不过宋老夫人还在等着她呢,没时间和祁竹溪继续纠结下去了。
是以她语速极快的跟祁竹溪解释:“我要去给宋老夫人看病,骑马会快一些,和宋将军没关系的。”
“你都在他怀里了你说没关系?”祁竹溪简直被气得头顶冒烟。
他又不是眼瞎,宋景钰看王七七的目光脏成那样,这个笨蛋还以为没关系!
“你以后不许跟他来往!”
“好好好,不来往。”林七言满口答应,却要转头就走。
祁竹溪快要被她那副敷衍模样给气死了,一张脸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一把将林七言给拽了回来,不由分说的将她给抱上了马车。
林七言一惊:“祁竹溪!你干什么?!”
“送你去宋家,省着你一路继续给我沾花惹草!”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沾花惹草了?”
“两只!!”
林七言:“……”
“砰”的一声,马车门被关得严严实实。
长安一脸习以为常的模样,反正他们王爷只要遇到了王姑娘就不大正常。
争风吃醋而已,他又不是没见过。
面上一派正经的长安朝着宋景钰拱了拱手,“宋将军,请吧。”
宋景钰掌心的缰绳用力到几乎快陷入皮肉里面,他眸中的光散得干干净净,眸色黑沉地点了点头,纵马跟在禁军后面。
在大周,凌驾于权势顶端的从来不是皇帝。
而是这个以着一己之力,将大周从飘摇破碎铸造成如今鼎盛强国的摄政王殿下。
也是他父亲要他效忠追随的明君……
——
马车内,先前覆在林七言面上的笑脸面具早就被丢到了角落。
娇软的轻哼伴随着粗重的喘息被掩盖在了马蹄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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