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完美契合了那医书残卷上的要求。
薛怀知却不在乎自己身上的毒能不能解决,他带着活了二十二年,对此早就麻木了。
但答应下来,他或许……
可以和她多见几次,也或许有那么一天,他可以和她当上朋友。
这个诱惑太大了,大到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再三克制,薛怀知才让自己的点头不会显得那么急迫。
林七言高兴地晃了晃身子,环顾了一下清苦的环境,瞬间决定要给自己的新朋友收拾一番。
良好的居住条件才是健康的基础!
是以她屁颠屁颠的跑回去,偷偷摸摸的从三师姐那拿了一堆药材。
临走前见马车底箱里还有一床未曾用过的蚕丝被,轻薄绵软,但极为保暖。
林七言心神一动,用新床单将它一裹,甩在背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便往回赶。
薛怀知住的偏僻,今夜的守卫又都是集中在了长乐大殿那边。
所以林七言才敢一次性带那么多东西回去。
但在路上又估摸着早春天气冷,有炭火在的话薛怀知就不会那么冷了。
她这一寻思,又吭哧吭哧地绕了个方向奔往惜薪司。
好不容易趁着人不注意,拿片金叶子换了包炭后有惊无险地退了出来。
但最后还是弄出了些动静,惊得林七言不要命的狂奔。
翻上墙躲在树影后才免了那场危急。
林七言呼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时丝毫没注意手上的炭灰。
她艰难地爬下墙,左脚才试探性的点到地时,一道略微惊讶的声音便忽然落在了她耳边。
“王姑娘?”听着那熟悉的娇媚语调,林七言浑身一僵。
回头看去,果然是赵小小。
她身边跟着一个低眉顺目的丫鬟,穿着明艳贵气,姿态落落大方时又温柔雅致。
不愧是未来的摄政王王妃,能把祁竹溪迷得都当众表白的女人。
她抿紧了唇瓣,心底的酸涩哽得她竟罕见地生了些怯意。
在林七言挪开目光时,赵小小眸底划过得意。
她知道祁竹溪带着她进宫不过是想要让她做个挡箭牌而已。
甚至来时都不和她坐同一辆马车,宴会开始后又不知为何改了主意,连让她露面都不许。
闲来无事的赵小小被人监视着四处闲逛,竟在这儿遇到了个意外惊喜。
她故作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小声担忧道:“你没事吧。”
上下扫了一眼林七言堪称狼狈的模样,她微微蹙眉道:“若是有困难的话王姑娘可尽管找我呀,莫要走上歧途。”
“我没有。”林七言克制着情绪,淡淡的回了一声就要离开。
可赵小小抿了抿唇瓣,又堵住了她的去路。
“王姑娘,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
林七言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不好意思,没时间。”
赵小小却在一瞬间就红了眼眶,带着几分微不可见的恼怒说道:“你是觉得羞愧了吗?”
林七言脊背猛地僵硬了下去。
“我和他早就私定了终生,成婚的日子都订了,可前几日他却突然毁婚。”
“像是……变了一个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