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超出控制,那便不择手段地绞杀一切异端,即使要以性命为代价。
没有人可以让他低头!
林七言浑身的力气都被卸得干干净净,窜入骨髓的剧痛让她眼前一片模糊,几乎同死无异。
她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艰难时听到祁竹溪的嗤笑。
“不就是要爬本王的床吗?给你这个机会。”
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林七言,言语之间的不屑呼之欲出。
“本王倒要看看,所谓的夫妻蛊是个什么滋味!”
话撂下之后,祁竹溪转身就走,他必须在蛊虫钻入心脏之前将之拔除。
虽然他步伐快得几乎有些踉跄,却始终骄傲地挺直着脊背。
祁竹溪生来便是天之骄子,拥有着绝对的权势,是高高在上的掌权者。
他不会允许自己成为别人的附庸,更不会为一个女人踩碎自尊!
被丢下的林七言疼得几乎没了理智,甚至动手为自己解毒的力气都没有。
祁竹溪!狗东西!!等附悲发作的时候看她不逼死他!!
林七言下唇都被她咬得鲜血淋漓,她不断蜷缩着身体往着角落缩去。
可恍惚之间一股刺鼻的酒臭味扑面而来,伴随着踉跄的步伐声越来越近。
“哎嘿,小美人?”
一个肥胖丑陋的酒鬼猥琐出声,那双眯缝眼淫邪地盯着月下蜷缩起来的女孩。
一身夜行服将那窈窕身姿显露无疑,露出来的肌肤白嫩如玉,即使不见面容,依旧勾得人欲念四起。
那酒鬼咽了口唾沫,边走边解着腰带。
“哈哈哈捡到宝了!看爷来满足你这个小妖精……”
林七言被酒臭味恶心得快吐了,死死扣住手心的伤口,想要保持清醒。
可正待她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一只玉杯忽然袭向酒鬼的额头。
“砰”的一声,鲜血四溅。
酒鬼臃肿的身躯轰然倒地,再无半点生息。
林七言艰难地抬眸看去,只是模糊地看到一个月白的身影自马车上而下。
他左手捏着佛珠,右手于胸前竖掌,眉目妖异,眸中却清冷慈悲。
似是叹息道:“阿弥陀佛。”
——
待林七言再醒来的时候,早已天光大亮。
陌生的屋舍简洁雅致,弥漫着浅淡的檀香。
她愣神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昨晚应该是无惑救的她。
身上的夜行服已被换下,和那张笑脸面具整整齐齐地叠在旁边。
林七言眨巴着眼睛,晃神了一瞬。
和尚……可以杀人吗?
只是不待她多想,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娇俏羞怯的女声。
“无惑大师,我近日参悟佛法遇到些困难,想请教您一二,不知可否?”
林七言挑了下眉,忽然觉得身下的床榻有些烫手。
这竟然是无惑的卧房吗?
她心中有些不自在,三两下套上外袍拉开了门。
内心小鹿乱撞的林羽书含羞带怯地抬眸看去,在瞧清来人时脸色猛地煞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