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在外面跟梁阮聊天的时候,也提到后厨这些事。
梁阮听了也不在意,“甭管她们说什么,只要活干得出来,不出差错。她们干啥我也管不着。云姐您听见了也只当没听见就是了。”
郑云立刻表示知道了。
梁阮也发现了,她经常待在菜馆里的时候暂时还没察觉到,这几天一不来,菜馆里说没变化,其实还是发生了不少变化的。
比如郑云、崔萍还有这些婶子们之间,多多少少都摩擦些问题了,这时候,在她们眼里,作为老板娘的她的出现,就像专门给她们评理的包青天一样,这个要来告上几句状,那个也要来打上两句小报告。
说实话,梁阮不怎么喜欢听这些,但矫枉过正对菜馆也不好。
梁阮决定一个个地找她们谈话,苦口婆心地喊上一声姐、婶子,说上几句,就完了。
开了菜馆这么久了,梁阮还是第一次误打误撞地摸出了所谓的驭下之道。
她决定回头就将这宝贵的‘经验’传授给越承,也引导引导他学会怎么使用他那颗聪明的脑袋。
别总是沉默地用最简单粗暴也是最笨拙的武力来解决问题,小弟可以被打服,作为雇佣关系的员工可不一样。
正被梁阮念叨着的越承到工地转完一圈,也没直接回菜馆,反而是独自去了盛元公司一趟。
当然,梁阮并不知道,她没考虑到的盛元那边,细心的越承也妥帖地解决到位了。
等越承回来提起时,她才懊恼地想起来,然后再次感慨这个‘家’不能没有越承。
不过也正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再次令梁阮意识到,越承这该死的经商天分,无论如何的确是她怎么羡慕嫉妒也嫉妒不来的。
说句不好听的,梁阮就是个只会搞点搞点新点子然后做事的技术岗。
而越承就是天生的老板,懂得怎么维持商业关系与人脉,而且他还不一昧高傲的自我,必要时候,甚至可以放下曾经的恩怨主动放低身段......
想着想着,梁阮默默从越承身上收回愈发炙热的视线,在后者疑惑不解的目光里,幽幽来了一句:“说真的,越承,你真厉害,我得夸夸你。认真的。”
越承抿唇。
梁阮突然的奇怪反应并没有惊动店里的其他人。
他们俩坐在柜台后算工资,店里的其他人都各忙各的,也压根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俩的异常。
其实在认真算工资的只有越承,梁阮则一直撑着下巴在发呆,顺便刚刚说了那么一句在越承看来十分‘令他跌破眼镜’的话。
菜馆平常的收入加上越承上次去盛元结算后留下来的钱,差不多也有万把块钱。
越承简单算了一下店里加上工地那些人的工资,统共也就两千多块。这里是除去了常师傅的工资的。
除去这些剩下也还有七千多块钱,越承又分别按股分成,多给了徐宣和郑鸣各一成,剩下的则是他和梁阮的——
这么一分完,每个人手里又都有盈余了。
怎么算算,越承手里的利分出去两成,因为刚卖盒饭那会儿,他出了大头的钱,后来开菜馆也拿了不少钱出来,越承这边分红得到的钱,也都还是在四个人里面占大头的——
只要梁阮在面食馆的利不算进去的话。
梁阮对越承拿的钱多一点也不觉得眼红。
徐宣和郑鸣两个就更不用说了,死心塌地的俩小弟。
倒是其他单纯只拿死工资的前小混混们,现在手里实打实地拿到了钱,倒是一个个都比之前干活更卖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