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轩嗤笑,“阮清颜,人质是在我手里,你这是在和我讨价还价?”
阮清颜也嗤了一声,“秦墨轩,你好像忘了,若说谁手里的人质是大王,我倒是比你更有自信。”
房间里,血泊中因失血过多而昏迷的男人,可是秦墨轩绝对效忠的少爷。
那是一张决定胜负的鬼牌!
秦墨轩脸色由黑变白,再变的更黑。
他火冒三丈,故意调整镜头的角度,让她亲眼看到那刀子是如何慢慢划开景粤满是烫伤伤疤的后背皮肤。
红肉,红血,快要露出白色的骨头了……
“秦墨轩,你住手!你给我住手!你要是敢再伤景哥哥一根毫毛,我就让你家少爷身上再多出一个血窟窿。”
她去抓一一爷爷身上的刀子。
景粤忽然抬起头,正对着手机摄像头,对她喊道:“小桃子,让他死,一定要让他死,只有他死了,我,还有你,还有影子,我们才能真正自由!”
于她和景哥哥而言,一一的爷爷就像是一颗随时都能爆炸的炸弹。
危及生命!
可影子哥哥不一样。
一一爷爷的存在,根本就是一片浓稠的阴影,如枷锁一般,穿透血肉,越过灵魂,将他封锁在了一个永远无法真正幸福的可怕国度里。
这也是为什么,无论他们两个在一起多么幸福美满亲昵。
她都觉得他身上笼罩着一层类似于看不见的结界,将他整个人都隔绝在了这个有七情六欲的世界之外,孤独的……煎熬着……
“小桃子,没有自由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就当景哥哥求求你,让他死,让他死的更痛苦一些!”
景粤的头扬得很高。
鸭舌帽帽檐的阴影遮挡不住他的脸。
一张被三四条刀疤贯穿的脸,底子是俊俏邪妄的,可乍一看,还是会被那丑陋的,如同蜈蚣一样的疤痕所吓到。
阮清颜倒吸一口凉气。
下一秒,她身后的窗户被什么东西给用力撞碎。
按理说,那窗户也是特殊材质制作。
没那么容易被弄碎的。
但现在……
“老婆,别怕,是我!我来救你了,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你安全了!”
霍星宴穿着一身紧身劲装,腰上挂着登山绳。
他鞋底是一种看起来就很不同寻常的金属材质。
稍微用力往玻璃上一踹。
带着身体的惯性,人就能从窗户突破进来,势无可挡!
阮清颜一见到她,瞬间就放下了浑身的警备和提防。
她像是一只受足委屈的小兔子,一脑袋,就扎进了他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呜呜呜~~影子哥哥,影子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笨,你都把我纹在身上了,可我就是没有认出来你,都是我太傻了,我简直就是一大傻帽!”
听着小娇妻蜷缩在自己怀中,嘤嘤哭诉的话。
门外,还时不时传来混乱的打斗声。
这应该是他的人正在清理秦墨轩那帮忠心耿耿的“仆人”。
紧接着。
他一只大手拖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拿着白色帕子,替她擦拭着被眼泪鼻涕弄的一团糟的小脸蛋。
“影子哥哥??”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
他说,“抱歉,小桃子,我不是你的影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