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老家的俚语。
在云城，很少听到有人说起。
“十二岁那年，我因为生病，被送去滨海生活过一段时间。”他用酒精湿巾给她擦手。
擦完，才牵着她，往娃娃机的方向走去。
阮清颜眨巴眼，好奇，“好巧，滨海就是我老家，是一个很小很小的镇子，你这样的阔少，怎么会被送去那里？”
“你想知道？”在闪着七彩霓虹灯的娃娃机前站定。
他侧身。
俊脸笼罩在一团模糊的光影之下，似乎在笑。
阮清颜讷讷的点头，“嗯，我想知道。”
“那回答我一个问题，回答对了，我就告诉你。”
“好。”
霍星宴将硬币塞入娃娃机。
游戏音乐响起。
他问道：“一月一号？是什么日子？”
“元旦？”
砰！的一声脆响。
娃娃机里最大的玩具熊掉入取货口。
“回答错误，娃娃给你。”霍星宴将手里的毛绒熊递给她。
眼神交错的一瞬。
她总觉得，每次他问完这个问题后，他都会很失望，很失望……
“喂，霍星宴，再给一次机会啦，你让我再猜一次！”阮清颜莫名就生出一股子愧疚来。
就好像，自己曾经答应过某个人，一定要记住一个日期。
可最后，那个人来询问答案，自己却忘的一干二净！
“好，再给你一次机会，一月一号，是什么日子？”这一次，他故意放慢了语气。
漩涡一样的黑眸里，仿佛有一种名叫“期待”的光在疯狂搅动。
阮清颜深思熟虑后，回答，“你生日？”
“……”
“不对？”她的心抽了一抽，有点痛。
霍星宴摇摇头，声音低哑，“不早了，我送你回清苑。”
“哦。”
大好的心情，荡然无存。
两人回到停车场。
霍星宴换了一双鞋，之前穿的，毫无意外的被扔了。
就连几万块的西服外套也送进了垃圾桶。
看来，凡人们的世界，谪仙大人是一点都接受不了啊。
“喂，霍星宴……”
“嗯？”
他开车驶入主干道。
阮清颜双手握着安全带，转身，看着他被路灯柔和了几许的脸部轮廓，深吸一口气，说道：“对不起啊，我真的不知道那年的一月一号是什么日子。”
1992年，她连妈妈肚子里的胚胎都不是。
哪里能知道那年元旦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件啊！
“要不，我回去查一查大事年表？”她小心翼翼的征求意见。
“不用，你不用查，也不用记得了。”
车子拐到路边的地铁站，停车，“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事。”
“……”
真生气啦？
阮清颜试图解释。
可副驾驶一侧的车门自动打开。
霍星宴音色冷冷，“下车。”
“下车就下车，小气鬼，小心气大伤身！”说完，她解开安全带，径自离开。
车子在路边停了几分钟，见她安全进入地铁站，这才驶远。
同时，车载系统发出声音，“少爷，乔秘书正在办公室等您。”
“嗯，我现在回去。”
“是。”
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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