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承深得皇帝信任,在左寒之前,他就是最得势的那个心腹宠臣。
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他说得煞有介事,仿佛已经确定了宁王命不久矣。
她捂住额头,浅浅地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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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后,宋时烟被一顶轿子送进了离王府。
没有张灯结彩,没有高朋满座,没有凤冠霞帔,甚至连抬着她的轿子从外面都看不出是花轿。还是从后门偷偷摸摸进去的,没有连一串爆竹都没有,像是生怕被别人看见一样。
春和后知后觉,才知道这一连串的事情竟是他们家王妃一手策划的,顿时瞠目结舌:“王妃,她不是一直记挂着离王,又很不喜她那个妹妹吗?怎么会......”
君璟衍批复密函的手一顿,语气凉凉的:“谁说他记挂离王了?”
春和憋了半天,小声说:“不是您说的吗......”
“我何时说过。”君璟衍眉眼未动,语气淡淡,“出去,不要打扰我。”
春和出去了,但他憋得脸都红了,正巧看到碧音从前面路过,他立即精神一震,上前去叫住她:“咱么王爷以前是不是说过,王妃心里还是喜欢离王?”
碧音回想了一下,面色变得不太好看:“这不是你跟我说的吗?都怪你胡说八道,害得我差点误会王妃了!王爷怎么还不罚你?”说罢埋怨地看他一眼,扭头走了。
春和目瞪口呆。
他想了半晌,跑去骚扰天寒。
这一头,君璟衍的目光虽停留在密函上,却半晌没有移动。他心里就像被人拿了羽毛在轻挠一样,痒痒的,有些想见到宋时微。
她今日没有出府,所以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径直去了。
屋子里,宋时微难得有闲情逸致,居然在画画,姿势清雅,面容娴静淡美,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晓蓉在一边帮她杵药,问:“小姐,你说二小姐这会子是不是气死了?”
“她气什么,她现在开心还来不及呢。”宋时微语气清淡。
晓蓉不解:“这礼遇可是比最低等的姬妾都不如,二小姐那么虚荣的人,她会不气?离王摆明了不会待见她,她进了王府就犹如进了龙潭虎穴,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宋时微似乎是笑了一下:“宋家何时不是龙潭虎穴了,勾心斗角,她从未怕过,甚至如鱼得水。更何况,她能从尼姑庵出来,离开宋家嫁进心心念念的离王府,已经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了,她现在必然满心想着怎么往上爬呢。”
“二小姐也喜欢离王?怪不得我从前就觉得她看离王的眼神怪怪的。”
“未必有多喜欢那个人,只是离王妃的位置却是她最想要的,毕竟以如今的形式......离王妃或许是离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最近的位置。”
晓蓉似乎恍然大悟:“她竟然,竟然想当皇后?好大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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