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欢道:“现在府上人员出入,都有人在暗中跟着,府外也时常能感受到监视。不过因我们不买入新的下人,他们暂时没有机会混进来。秦家在京中的一切行动都已经停止了,老东西还是盯着我们不放!”
“秦家如今有我们在,不会出事的,倒是小姐,他能试探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在宁王府孤身一人,将军实在放心不下。”
“你们不用为我担心,他现在查不出我更多的事,只是疑心,暂时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况且宁王不是好惹的,皇帝不敢在宁王府对我如何。”
她顿了一下,缓缓道:“无风,无欢,我希望你们能够帮我劝说外祖父,离开京城。”
秦无风不愧是在秦曜身边长大的,他缓缓摇头:“将军不会愿意离开的。”
“我知道,我上次便同他提过,他不愿意走,所以我希望你们一起劝说。我绝对不会让别人对他动手,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如果君泽辰最后还是登上新帝的位置,她也能放下一切顾虑与他殊死一搏。
秦无风和秦无欢沉默半晌,应下了。
秦无风道:“小姐也一起离开吗?”
“我还有很多未了之事,必须留下亲手解决。”
“那我们将将军护送至江南,哪里有二哥在,必然会让将军无恙。到时我便回来,去小姐身边。”
秦无欢立即道:“我也回来!”
“......还没准的事呢,到那时再说也不迟。”
两人还想说什么,气氛一时沉重得紧,宋时微打断他们:“我去看看外祖父。”
秦家后院有一大片花圃,足有五亩地之大,这个戎马一生的老将军现在无事可做,每天除了陪着几个小辈在演武场练一会儿武,就是在此处侍弄花草。
外祖母在世的时候,在这里养了很多草药,秦曜有时会来陪她一起浇水。
如今外祖母已经去世多年,草药还是一直在种,秦曜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天来对着它们。
宋时微站着看了一会儿,突然回身离开。
秦无欢奇道:“小姐怎么回来了,将军不在花圃么?”
“你们传信给秦无翳,让他去郴州,查将近一年前郴州主簿被灭门、还有参军费明稹贪墨的案子。郴州是离王的势力,这个案子很大可能跟离王有关,让他小心为上。”
二人看着宋时微的表情,也不禁严肃起来,她说的必然是很重要的事:“是。”
秦无风犹豫了一下,轻声问:“你想把离王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上次佯装刺杀费孝的事就是秦无欢去办的,这么久以来,他们也多少察觉了。
宋时微对他们没必要隐瞒:“不错,一定不能让他当皇帝。”
“对!他与小姐自小指腹为婚,听说这婚事还是君家先帝亲自向将军讨来的呢,现在秦家被他们君氏害成这个样子,他竟然就来退婚了!这等狼心狗肺欺负我们小姐的东西,必然不能让他好过了!”
宋时微却缓缓摇头,她的表情异常郑重:“不是出气这么简单,若君泽辰坐上皇位,一定会对秦家斩尽杀绝,所以,绝对要趁现在,将他拉下来。”
为了外祖父,为了秦家,她绝不能再重蹈前世的覆辙!
她的语气不是推测,是完全的肯定,仿佛已经见识过这件事似的。
“郴州之事是击破他的一个突破口,一定要查清楚。”
“知道了!”他这就给二哥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