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这一手段,顾氏一族把持着西玄政要,甚至借着造梦的本事,破了不少的案件,深受百姓爱戴。只可惜,二十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全顾氏一族全都死在了一场大火之中。
先皇为此昭告天下,为死去的顾氏一族设立万人塚。这么多年,顾氏一族的万人塚一直都有人前去祭拜。直至今日。”
顾西辞的指尖被捏得发白。
他镇定地看着慕容泽:“这还真是一个悲剧啊。”
“所谓的造梦,不过是致幻,被造梦者,身上都会留下一股淡淡的香气,本王让人去查过了,那些个人身上,都有淡香。哪怕……是个杀猪的屠夫,在被血腥味掩盖下,也依旧……能闻到那种淡香。
而这个特殊的味道,顾画师,全京本王也只见过你有。”慕容泽说着,一把扯下顾西辞腰间挂着的荷包。
“这种混合的花香,可不像是一个男人会常用的。顾画师应该就不需要本王将这里装的是什么一个一个挑拣出来吧?说吧,顾西辞,你来北境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慕容泽眼神一戾,层层杀意,顺着荷包内的花香,围绕在他的周围。
顾西辞脸上的笑意再也绷不住了。
一把夺过慕容泽手上的荷包,十分珍惜地塞进了衣袖内。
“呵,亲王殿下猜得不错,我确实是清河顾氏一族的遗孤,当年清河顾氏,死于崇山顾氏的算计之下,这才全族覆灭。我若是想要为家族复仇……那不也该在西玄隐匿,又怎么会如此高调的,跑到你们北境来,做什么狗屁的宫廷画师?”
“那你是……”
“为什么?”顾西辞挑眉,“若非我家小姐远走西玄,逃窜到这里,我又怎么可能会到这儿?”
慕容泽眉头一锁:“你是为了……萧以姒?”
提到萧以姒,顾西辞的脸上难免生出几分柔情:“我看得出来,王爷对靖王妃有些心思,我也一样,只是想讨个老婆回家吃饭而已,若非你那小丫头是我家小姐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不想看到我家小姐因此伤心难过,这才出手帮忙。
至于其他的……谋逆也好,叛国也罢,耗费的精力太多了,我连自己的小家都没顾全,怎么可能会想那么多?至于我这番肺腑之言,王爷信也就罢了,不信,也没关系。
只不过日后,还请王爷不要如此轻易的对我这荷包动手动脚。
我家小姐这么多年也只给了我这一个,我可不想被外人给弄坏了。”
慕容泽深吸一口气。
他总觉得就这顾西辞的脾气样,他好像在某人的身上看到过。
“你爱信不信!”
“你要是不信我那你就派人根便是,总归吃亏的是你。”
“这个玉瓶是我妹妹在我出嫁前塞给我的,说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
回想起苏令仪往日生动的言语,慕容泽心头的戒心也松动了几分。
“拿你的香囊是本王的不对,这次……若非顾画师的帮忙,后果难以想象。不论如何,本王欠你一个人情,只要顾画师日后有用得上本王的,顾画师尽管开口。”
顾西辞有些诧异地看着慕容泽:“凡是和怡亲王打过教导的,无人不说亲王殿下是个难缠又多疑的人,我不是北境血统,还是清河顾氏的子孙,亲王殿下怎么那么轻易地就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