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一只手拿着匕首捅进了她的肚子里。
俊俏柔和的脸开始龟裂开来。露出了慕容泽的脸。
只见慕容泽冷淡的脸上,透着不屑以及讥讽。
他抽出沾满苏令仪鲜血的匕首,厌恶地推开了她。
似是在看蝼蚁一般,恶狠狠地踩在苏令仪的肩膀上:“苏令仪,没想到你这般水性杨花,竟然偷偷爱慕着从小将你养大的师父,还动手杀了他,呵,本王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这种令人作呕的女人。”
苏令仪满眼的泪花,拼命地摇着头。
我不是……我没有!
嘶声力竭地想要将这六个字呐喊出声,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失声了!
看着慕容泽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逐渐拉紧,苏令仪的心跳愈发地加快。
“苏令仪,你为什么不去死?”
这句话,像是开了混响,不断地在苏令仪脑海盘旋。
苏令仪,你为什么不去死!
听到这句话,她清澈的双眼被浓到化不开的迷雾一点,一点地填满。
仿佛,她被全世界都给抛弃了。一抹绝望油然而生。
直到浓浓的雾气将苏令仪彻底地吞噬掉,她依旧在问着自己:为什么自己不去死?
外界的风,还在漫无目的吹着。在助长着各种歪风邪气。
毕竟春天到了,不仅仅是小草要生根发芽,冬日埋下的罪恶种子,也想乘个冬风,猥琐发育。
“呼……”
南阳公夫人吹散了手中的粉末。随着白色粉末一同消失的,是她对南阳公的情谊。
当她再次睁开眼,古井无波的瞳孔内只有如坚冰一样的冷漠。
她找到了事先藏在暗处的弓,将一支箭尾绑着蓝色绳子的剑,搭在拉满的弓箭上。
连南阳公都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当初苏家引以为豪的嫡长女,弓术隐隐在一般男儿之上。
这是她为了能不被家族利用而学的本事。
可还不等她展示自己,就被迫听着苏相的命令,下嫁给还只是一穷二白,只是一个小小状元的南阳公……
而她?则是藏起了自己的少女心,自己的所有好本事,做起了苏家笼络外族的——棋子。
现如今,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她是时候将这些捆绑在自己身上的枷锁给扯掉了。
她端详着泛滥冰冷光线的箭头,眯起眼,带着死一般的杀气,将剑的一端……对准了南阳公的头。
“老爷,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南阳公夫人冷笑着,松开了弦。
箭矢破空而出。
那边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南阳公正在兴头上,忽然他发觉自己的脑袋有一阵风吹过,随后,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星星点点,落在身下衣不蔽体的女人脸上。
“啊!”
随着女人的一声尖叫,南阳公也瞪大了眼,死死抓着身下风情万种的女人。几个抽搐下,将生前最后一泡子孙液和性命都交代在身下女人的肚皮上。
生动形象地表达了什么叫: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