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当然是要给岳潇潇那个贱人点颜色瞧瞧!”
珍珠大惊失色:“小姐!您忘记夫人和大小姐的叮嘱了吗?大小姐说靖王妃招惹不起,让小姐安……”
啪!
岳思思一巴掌就打在珍珠脸上。
“珍珠,你以为你是谁?本小姐做事何时轮到你个贱婢指指点点?”
岳思思怒斥一声,气汹汹地往药店走。
她可不想再听姐姐说什么要忍耐。
她从小到大,从来没忍耐过一回!凡是有气当场就撒,何时像现在这么委屈?
忍耐,忍耐,忍耐!
她听娘和大姐的话,结果就是让整个南阳公府变成全京城人的笑料!让自己被众多姐妹孤立!
忍的结果便是这个?
凭什么?
她不甘,她一定要给岳潇潇一点颜色瞧瞧!
就算把岳潇潇杀了,都难解心头之恨!
“珍珠!你在这儿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走?”
岳思思不耐烦地冲着珍珠怒骂道。
“是。”
珍珠擦了擦眼角的泪,捂着左眼脸瑟缩地跟在岳思思背后。
京城的药店岳思思虽然没怎么去过,可她时常和小姐妹一起出门,这哪儿有药房,她还是一清二楚的。
不过走了半刻钟,一家老字号的医馆就映入眼帘。
“徐氏药馆……”岳思思口中喃喃自语,“就这家了。”
她二话不说就杀入医馆,将自己的荷包甩在案台上。
“老板!”
“这位姑娘要买点儿什么药?”药房老板听到前头有动静,立刻从门帘后探出个脑袋,和蔼可亲地看着岳思思。
“废话少说,我要买砒霜。”
“哦,是想买点儿砒霜啊。”药房老板摸着花白的胡子,又问道:“不知小姐买砒霜是要做什么?”
“我说老板,您是做生意呢?还是做见闻买卖的?我买砒霜回去要做什么,与你何干?一句话,这买卖你做还是不做!”
药房老板继续摸着胡子:“哎,姑娘,这可不是我们不做买卖,而是每家药馆都是这个规矩。砒霜可不比寻常东西,若是那么容易就让人买到,那岂不是乱了套?
不管是我们徐氏医馆,还是两条街外的张记药铺,都是一样的。不问用处,不留姓名,这砒霜,买不得。”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这买卖不就成了?”
“姑娘一看就是不懂行,太子早几年就下了令,每家药铺的存量都要一一上报给太医院,每个月初还有太医院的学徒挨家挨户地查账本。查药存,尤其是对砒霜这类东西,查得更是严。若无明确用处,小老儿就擅自将砒霜卖给小姐,那小老儿被抓到,可是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