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怎么和你说的?别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你这又是何苦呢?”
按着慕容泽满是老茧的手,慕容御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似乎是他身上这些年的苦楚都传递到自己的身上似的。
看着他,慕容御有着万般想同他说的话,但千丝万缕,最后也只化作简单的两个字。
“非卿……”
……
被岳湛禾哄着的苏令仪早就把慕容泽忘到了九霄云外,他全程都在问自己在境京时的事儿。
提到秋宴皇帝还拿出西域使节进宫的翡翠衔凰钗。他顿时就起了好奇的心。
“这建安帝是在想什么?凤凰是皇后独有的图纹饰样,除了那些有资历的太妃王妃还他自己的宠妃,其他女子根本就无权使用凤凰样式的钗子吧?”
“就是说啊,我也是想不明白。那钗还是一式两份,送来的还是右髻的钗。”
“嗯……右髻……右髻。等等!我好像明白什么了!”岳湛禾猛得一拍苏令仪的肩膀就从她背上跳了下来。摘下帷幕就戴在苏令仪的头上。
下一秒就牵着苏令仪的手开始跑着。
苏令仪被拉得很突然,连忙稳住头上歪斜的帷幕:“喂!小岳子你干啥啊!你……我手要给你拉脱臼了!”
“去看钗子啊!你还真是有够迟钝的!我都想明白的事情,你还反问我干什么?”岳湛禾拍了下帷幕。
好不容易拉正的帷幕又斜了。
“岳湛禾!”
“嗯,娘娘脚程慢,奴才还是带着娘娘飞吧,飞比跑要快些。”
说罢,就扛起苏令仪就在屋檐上开始跳着。
他动作极快,在人们看到他之前就利落地跳到了远处。
根本就没人会发现,这大道的屋檐上还有人经过。
回到靖王府,岳湛禾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撒丫子就去看。
苏令仪很是无奈,将梳妆台下方的一个锦盒端到岳湛禾跟前:“皇帝不急太监急,赶着投胎呢?”
“去,爷老本行就是太监,干太监的年头都比你当姑娘的日子长。你咬我啊?我着急我乐意。”
打开锦盒后,岳湛禾细细观察起那根金钗。
苏令仪意味深长地解释道:“别看了,再看难不成它还会变质吗?这东西到手后的是来半个月,我天天盯着看,除了手艺值得称赞之外,我还真是看不出来这东西有半点其他有用的东西。”
岳湛禾似乎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聚精会神的盯着钗子看,苏令仪看他一眼,却见他瞳孔呈放空的姿态。
苏令仪自己也将瞳孔一并放空,然后……眼睛糊了。
她擦擦眼,很纳闷:这样能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