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他对他们也没以前一样,那么珍爱了。
见逸儿一脸低落,雅儿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她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之前听琳琅姐姐和玲珑悄悄说过,二哥的阿爹是被二哥的爷爷送进大理寺的。
就是因为别人说他的坏话。
所以二哥的爷爷就不相信二哥的爹爹了。
她当时听了就很生气。
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总有人说她是坏小孩,总爱欺负人,但是阿娘从来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给自己出头。
和二哥的阿爹比一比,那他确实也太可怜了。
湛禾叔叔说过,没阿爹阿娘爱的孩子就是根草,长成啥样全看风怎么吹,太阳怎么晒。
那二哥阿爹会变成现在一张臭脸的样子,那确实是不能怪他。
雅儿故作深沉地叹口气。
她一个外人想想都感觉不舒服,那就不要说二哥自己了,不行不行。还是不能让二哥再想他阿爹的事情。
琅婳姐姐说得对!新年要开心,要是不开心,那就一整年都不开心了!
这般想着,雅儿拉拉琅婳的衣裙撒着娇:“琅婳姐姐,我们去画年画吧!二哥,二哥!琅婳姐姐的画很好看的!画几张好看的年画贴在家里,肯定一整年都有好运气!”
“好!那雅儿想画什么?姐姐都帮忙!”
“画个二哥!还要画个那么大的蟠桃!琅婳姐姐会吗?”
“怎么,琅婳姐姐的本事你还怀疑吗?讨打了啊!”
“啊!不要打我!我错了!”雅儿嬉笑着躲开琅婳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屋去了。
“琅婳姐姐。”逸儿攥紧了拳头。殷切地看着她。
“我父王他……会没事吧?”
琅婳敛去笑容,认真地看着他。
“会没事的。”
能被堂主这么注意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就出事呢?
这些担心在她看来,很是多余。
与王府的欢乐协和不同,大理寺蔓延着肃杀之气。太子居于主位,听着陈列汇报着消息。
赵统领披血带煞,冲着慕容御行礼,道:“禀太子!所有刺客已悉数缉拿归案!头目安康也已伏诛!”
“赵将军客气。”透过赵统领的背后,慕容御看到了站在门外,正在擦拭着脸颊血液的十六夜,那悬而又悬,险些要跳出来的心脏,这才重新从嗓子眼落了回来。
“这些行刺的刺客目标是怡亲王,赵将军,劳烦你去一趟地牢,看看怡亲王是否安康,孤有些不放心他,而且……孤也需要在这儿主持好大局。”
赵统领瓮声瓮气地点点头:“太子殿下说的是,地牢阴冷潮湿,殿下自幼体弱,这地牢末将便为殿下代劳!”
随后,赵统领带着一队禁军,整齐划一地往地牢走去。
直到禁军快散个干净,十六夜这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慕容御的身边。
“你们来得甚是时候!再晚上一刻钟,孤怕是也兜不住了。”
十六夜听完,身子微微一僵,他面色难看地解释道:“不是我……”他顿了顿,转而看向门外,那在大冷天还摆弄折扇的奇怪人物,“这次……多亏了他出手伪装成黑衣刺客拖住了禁军的脚步,若不是他……怕是我们就会和赵阔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