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倦怠和疲惫将苏令仪那水润的双眼蒙上了一层土。岳湛禾颇为不解。
“哎。”苏令仪叹口气,伸出自己的手,“你自己看看呗。”
按在她皓白的手腕,岳湛禾眉头一紧。
“湛禾,你就老实告诉我……我体内是不是有什么子母蛊虫?”尽管此时苏令仪浑身酸胀无力,可看向岳湛禾的双眼却满是认真。
岳湛禾眨了眨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气定神闲的问道:“你先说说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苏令仪点了点头,一字不落地将诏令寺和东洲山一行的事情告知给岳湛禾。
听得岳湛禾那叫一个吃惊。
“你这命数里还真是多灾多难啊。什么着急的事都找上你。”
苏令仪赶忙打掉他按在自己肩头的手:“去去去,我不爱听这些,什么求仙问卜算命数,还不如自己全权做主!
我可不信这些,不说这个,你倒是和我说明白,我这身上是不是有那什么子母蛊?”
“你和苏家的关系是彻底没得谈,只能分道扬镳?”岳湛禾弯腰问道。
苏令仪点了点头:“嗯,没得谈。
从他们五年前用蛊虫捆绑我开始就没得谈!
虽然寻常人发誓总爱说什么但求同年同月死,最后失言的人也不在少数但这也比什么劳什子的蛊虫好。
尽管最后这同生共死会像是个笑话,可这誓言却永远都会存在于两人之间。
若苏慕辰真的给我下了蛊毒,那我和苏家、和苏慕辰,只能是不死不休!”
凝视着苏令仪坚定的双眼,岳湛禾叹口气:“你体内确实是有这子母蛊的毒。不过这毒……岳禾轲可解。”
苏令仪心头一喜:“真的?”
“不过以你现在的身体,还是不行。”
苏令仪摆摆手:“只要能解便好,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当年蛊虫取出我不是静养了三年嘛?等将雅儿的讯零花找到,再想办法就是。”
“既然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在这儿看什么医书?给本座回去歇着。雅儿那边,就交给我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岳湛禾和不会听苏令仪这么逞强的话,夺过她手中的医书,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掂了掂手中的重量,岳湛禾很是不满:“我不是说过了?女孩子家家的要多心疼心疼自己,看看,你这两日是不是饭都没能好好吃?轻成什么样子了?
几宿没睡个好觉了还在逞强?再这样下去,你眼角的皱纹多得怕是都能给我当我娘了。”
“什么话啊,拂柳腰不好?常言道拂柳腰,斩男的腰。怎么给我们小岳子减轻负担,您还不满意?”苏令仪白他一眼。
“放什么狗屁呢!男人有个锤子好?乖哈,听本座的,自己吃得舒服最重要,你就是胖成个球在本座这儿都是好看的。”
“切,玩笑话都没听出来。我这纯粹是被那群不要脸的山匪给恶心的吃不下饭。啧啧,那场面,我就该拉你去看看,就算是你估计也能恶心个十来半个月吃不下饭了。”
“那这就是那慕容泽的不对了,明明知道那地方危险还带你往那种地方跑。不是说:减人身上膘,犹薅金钱毛。都是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听你这么一说,这慕容泽还真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