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小嘴恰了蜜,不叭叭两声怼人几句就不舒服。
到底是什么给她的错觉会让她产生慕容泽生性冷淡?
高冷?
高冷在哪里?
高嘲还差不多!
不嘲讽人两句他就浑身不舒服。
她昨天一整天都没睡,三更半夜好不容易要睡了,就被他打扰了清梦。
毕竟她是肉体凡胎,不是铁打的神兵利器,她也会累的。
这具身子又不和她上辈子一样,自幼就每天高强度的训练。本质就是一个富贵千金的命,两天没合眼,又跟着他到处跑,能撑到现在,属实是极限了。
强打着精神,苏令仪跟在慕容泽从哨塔上跳了下来。
山林间的地势极其复杂,隐匿身形并不是一件难事。
天上又开始吹着大风,伴随着雪花,凭增几分寒意。
寨前的小路才刚刚被清扫这下又覆盖上一片厚厚的雪花。大雪封山,已经吹迷糊了眼。
一旦下大雪,村民多半是不会上山的。
先不说在大冷天上山会有被冻死的可能,光是那些山中成群活动的雪狼就足以叫人望而生畏。
可明明是在看不清前路的雪地前行。
但慕容泽上山的脚步却不曾有过任何的迟疑。
难不成……他对这东洲山的地形很熟悉?
跟在慕容泽的背后,苏令仪不禁这样想道。
他们越走越远。
很快就翻越这片山头。来到东洲山另一侧山峰的山谷深处。
苏令仪此时又冷又累。她只觉得半年都没发作的蛊虫后遗症好像有再度复发的趋势,这让她倍感头疼。
迷迷糊糊地在慕容泽身后走着。
不知不觉间,她猛地撞在慕容泽的后背上。
通红的鼻尖一痛。
苏令仪后退三步,赶忙捂着鼻子。
“你怎么急刹车都没有声儿啊!”
她说完,这才在眼前看到一处不大的小屋。
苏令仪看得有些眼熟,但并未多想。
身旁的慕容泽。难得没有讥讽她几句,而是走上前。拿出一把铜制的钥匙打开屋门。
进屋后点燃了煤油灯,让原本毫无烟火气的雪山小屋瞬间多了几分烟火气。
他站在门口,看向苏令仪。
“你要是不进屋,本王就锁门了。”
苏令仪愣了愣。
难不成是带她来这儿休息的?
见他真的要将她关门外,苏令仪飞快从他隔壁下的空隙钻了进来。
没了风雪的洗礼,苏令仪瞬间就觉得自己像是活过来一般。
她仔细打量着四周,屋内被打扫的很干净。
里头的东西并不是很新,且摆设的物件儿多半是寻常难得一见的珍品。桌上半点灰尘也看不见,明显是主人时常精心打扫收拾的结果。
火炉边堆放着些柴火,他取出铜制水壶,架在炉子上头,就用火折子将其点燃。
随后靠坐在炉子边上的梨花木椅,看着火苗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