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有点事情,晚一点会过来的。”
雅儿点点头,继续趴在苏令仪的肩头,没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
沉绵的鼾声让苏令仪步子不禁慢了几分,牵着宋玉承,步行至城门坐上靖王府的马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重回靖王府,苏令仪一直坐在前厅,等着玲珑她们几个人回来。
直至傍晚,玲珑二人这才回到府中。
“堂主!”
“师父!”
见苏令仪平安无事,二人也都松口气。
琳琅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按着苏令仪的肩膀就让她坐了下来。
“师父,你没事吧?有没有头疼,有没有恶心?有没有什么肾脏地方的不舒服?”
她淡淡地摇头道:“没有,我已经好个八九不离十了,不提我了,你们呢?昨天的事情我了解得很片面,怎么你们这么迟才回来?大理寺那边没有为难你们俩吧?”
一说起这个事情,琳琅便有些义愤填膺。
“没有,大理寺的那个陈大人也算正直好说话,我和玲珑姐姐就是照着靖王的意思说了份口供就被放了回来,也幸亏玲珑姐姐在和皇后报备过之后,就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嬷嬷在幕后行事打下手,有皇后作证证,那个郝富贵也栽赃不到师父的头上。
那郝富贵好死不死的非要记着是玲珑姐姐把他带过去,这下子怎么都解释不清。
好在因为他糊涂,模糊了我们遇见他的时机,有惊无险。”
玲珑解释道:“这些不过是皇宫中司空见惯的手段而已,一般主子身边行事之人的动向非常重要,多半会是决定性的证据。
琳琅来京的日子不算久,平日也多半在府中执掌药理,外头的事务多半是由我处理的,她们也不会记得还有一个默默无闻的琳琅。
看见堂主出事以后,我就打定主意要跟在一个显眼的人背后做事以防不测,没想到竟会是贤妃亲自下场!不过堂主,属下还有一件事不明。”
苏令仪挑眉:“讲。”
“这场栽赃,不管是手段还是时机都把握得恰到好处。可为什么他们偏偏选择郝富贵?宜山郡王膝下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们把郝富贵算计进来对他们的计划本就百害无一利,还多一个敌人,换个寻常人家的棋子,都要比郝富贵强吧?”
“这场博弈大抵是苏家设下的局,只不过中途换了个戏子的举动……多半是文家或是薛家下的黑手吧。
你想想看,我同苏家本就水火不容,我要是身败名裂反而对他们不利。
他们还没蠢到上赶着帮苏家解决麻烦。
文薛两家只需要动动手,用上一个早就安插好的棋子,把那颗被苏家舍弃的棋子收为己用,再借机换成郝富贵,让苏家自乱阵脚,岂不快哉?
至于英雄救美,我猜没有慕容泽出手,他们也安排好了人,等着我落难时粉墨登场,以此达到收买我的目的,而这……就是他们的好处。”
苏令仪说罢,将她初次碰见岳潇潇时岳潇潇塞给她的玉佩拿了出来。
“府令?就为了这个吗?”琳琅不太明白。
苏令仪平淡地解释着:“靖王府看似因为靖王身首异处,战死沙场而没落,实际上并非如此,据我调查,有一只宋家军随着靖王身死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自那开始,苏家便对身处边关的宋家虎视眈,没多久皇帝就下圣旨召岳潇潇回去;人未入京就遭到多次暗杀,进京后麻烦也从未少过,要不是王府守卫多半都是咱们的人,只怕这靖王府早就见血了。这还仅仅是…一个月。”
玲珑点点头,继续道:“嗯,按照堂主的吩咐,除了原先王府的管家之外,全部遣散换成我们的人。就是为了防着那群人。你没来之前每个晚上我可是忙得脚不离地呢。”
“一座空府邸还那么多刺客趋之若鹜,这靖王府也太危险了吧?”琳琅感慨万分。